58岁大妈和亲家公搭伙,当天提出要求,亲家公:算盘打的真响
发布时间:2025-07-31 10:19 浏览量:1
“老俞,既然咱们今天就算正式搭伙了,有几件事我得先说明白。”
我,戚秀兰,今年五十八,当着我亲家公俞任海的面,放下了手里的筷子,脸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。
饭桌上,四喜丸子还冒着热气,俞任海刚给我夹了一筷子清炒豆苗,脸上还带着点客气的笑。我们俩的老伴儿都走得早,儿女又撮合,说两个人孤单,不如凑合着搭个伙,彼此也能有个照应。
我清了清嗓子,伸出三根手指:“第一,从今天起,这个家的所有开销,你七我三。我那点退休金,得留着给我女儿戚悦傍身。”
俞任海夹菜的手顿在半空,脸上的笑意僵住了。
我没理他,继续说:“第二,你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,房产证上,必须加上我女儿戚悦的名字。她是你儿媳妇,加个名字,不过分吧?”
“啪嗒”一声,俞任海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,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,嘴唇动了动,没说出话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,知道重头戏来了。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。从今天开始,你儿子,我女婿俞浩,绝对不能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。除非,我死了。”
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,连窗外的蝉鸣都好像被掐断了脖子。
俞任海的脸,从红到白,又从白到青,最后,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,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。
他缓缓捡起筷子,盯着我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戚秀兰,我真是小看你了。你这算盘,打得可真响啊!”
我迎着他冰冷的目光,心里针扎似的疼,面上却纹丝不动。
响?老俞,你不知道,我这算盘珠子,是用我女儿的眼泪和我的心头血做的,不响,怎么能镇得住那要命的催命鬼!而这一切,都要从我那个不省心的女婿,和你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儿子说起。
01
说起这事儿,我气得现在心口都还堵得慌。我和老俞能走到搭伙这一步,全都是被他那个好儿子,我那个冤家女婿俞浩给逼的。
我和老俞的缘分,说来也简单。我们是同一个老国营厂的职工,住的也是同一个家属院。他以前是车间的技术骨干,我呢,在厂里的财务科,算了一辈子账。我们两家,楼上楼下,低头不见抬头见,关系一直不咸不淡。
我老伴儿走得早,我一个人拉扯女儿戚悦长大。戚悦这孩子,哪儿都好,就是性子软,心眼实,别人对她一分好,她能掏心掏肺还十分。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,就是她能找个靠谱的男人,安安稳稳过日子。
谁知道,她偏偏看上了俞任海的儿子,俞浩。
俞浩这小伙子,嘴甜,会来事儿,长得也周正。当初追我女儿的时候,那叫一个殷勤。天冷了送衣,下雨了送伞,我女儿但凡皱一下眉头,他能变着花样地哄。说实话,一开始我也挺满意。老俞家底子不薄,他自己又是独子,工作在事业单位,稳定。我寻思着,女儿嫁过去,总不会吃亏。
可人心隔肚皮,画虎画皮难画骨。结婚前,他装得人模狗样。结了婚,尾巴就露出来了。
婚后不到半年,我女儿戚悦第一次哭着回娘家。她说,俞浩迷上了网络赌博。一开始是几百几百地输,后来胆子越来越大,几千上万地往里扔。家里的积蓄,不到三个月,被他败了个精光。
我当时就炸了,血压噌地一下就上来了。我拉着女儿就冲到楼下老俞家。老俞当时也懵了,把他儿子叫回来,劈头盖脸一顿臭骂。俞浩呢,跪在地上,指天发誓,说自己再也不赌了,还写了保证书。
我和老俞,看着跪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小两口,心都软了。谁家的孩子不犯错呢?改了就好。老俞甚至拿出自己的养老钱,帮儿子把欠下的网贷窟窿给填上了。
可我们都想错了。赌博这东西,是魔鬼,一旦沾上,就不是写个保证书能戒掉的。
那之后的一年里,俞浩消停了一阵子。可好景不长,他又偷偷摸摸地赌上了。这次,他学精了,不敢动家里的钱,开始在外面借高利贷。
事情败露那天,我这辈子都忘不了。
那天是周末,我正在家包饺子,准备给女儿送过去。门“咚咚咚”被砸得山响,我一开门,两个满脸横肉,胳膊上纹着龙虎豹的壮汉堵在门口,一脸凶神恶煞。
“戚秀兰是吧?你女婿俞浩,欠了我们三十万。识相的,赶紧还钱。不然,我们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。”为首的那个黄毛,嘴里叼着烟,烟灰弹了我一地。
我当时就吓傻了,腿都软了。三十万!这对我一个退休工人来说,是天文数字。
我哆哆嗦嗦地给女儿打电话,电话那头,女儿哭得撕心裂肺。她说,俞浩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,电话也打不通。她也是刚刚才知道,俞浩在外面借了高利贷,利滚利,已经滚到了三十万。
我挂了电话,感觉天都要塌了。这时候,老俞也从楼上下来了,看到这阵仗,他什么都明白了。
老俞一辈子老实本分,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。但他毕竟是个男人,他把我护在身后,对着那两个催债的,沉声说:“他欠的钱,我们想办法。你们别在这儿吓唬老人。”
那黄毛冷笑一声:“想办法?行啊,给你们三天时间。三天后要是见不到钱,我们就把你儿媳妇的照片,贴满整个小区,再给她单位送几份‘惊喜’。哦对了,听说你孙子快出生了?可得小心点,别磕着碰着了。”
这话像一把刀子,狠狠捅在我心上。我女儿当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了!
那两个人走后,我和老俞瘫坐在楼梯上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整个楼道里,只剩下我们两个老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“造孽啊!”老俞一拳砸在墙上,眼圈通红。
我呢,眼泪早就流干了。我这辈子,没求过人,没做过亏心事,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女儿。
当晚,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,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。女儿戚悦挺着肚子,眼睛肿得像核桃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老俞把他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,存折、银行卡,摊在桌上,总共二十二万。这是他和他老伴儿一辈子的心血。
“秀兰,我对不起你,对不起悦悦。”老俞声音沙哑,“是我没教好儿子,养出这么个畜生。这些钱,你先拿着,剩下的八万,我就是去卖血,也给你凑上。”
我看着桌上那堆代表着一个老人全部尊严的钱,心里五味杂陈。我能怪他吗?他也是受害者。
我把我自己的养老钱也拿了出来,东拼西凑,总算凑够了三十万。
第二天,我们把钱给了那些人。我以为,噩梦总算结束了。可我还是太天真了。
大家评评理,这样的儿子,是不是个祸害?留着他,这个家迟早得被他败光!
02
还了那笔要命的钱,家里消停了不到两个月。这两个月,俞浩表现得像个重新做人的人。每天按时上下班,回家就抢着做家务,对我女儿更是呵护备至。
我心里虽然还有疙瘩,但看着女儿脸上重新有了笑容,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心。我甚至天真地想,或许,这次的教训足够深刻,他真的能改过自新。
可我忘了,狗是改不了吃屎的。
转折点发生在一个雨夜。那天后半夜,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。是女儿打来的,声音带着哭腔和惊恐。
“妈,你快来!俞浩……俞浩又出事了!”
我心一沉,衣服都来不及换,披了件外套就往楼下跑。跑到女儿家门口,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男人粗暴的咒骂声和女人的哭泣声。
我推门进去,眼前的一幕让我血冲头顶。
客厅里一片狼藉,两个陌生的男人,比上次那两个还要凶悍,正揪着俞浩的衣领。其中一个光头,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,他一巴掌扇在俞浩脸上,骂道:“他妈的,还敢躲?你以为躲得了初一,躲得过十五?五十万!今天见不到钱,老子卸你一条腿!”
我女儿戚悦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,死死护在俞浩身前,哭着哀求:“求求你们,放过他吧,我们真的没钱了……”
“没钱?”刀疤脸冷笑一声,目光落在我女儿高高隆起的肚子上,那眼神,像毒蛇一样,黏腻又恶毒,“没钱好办啊。这肚子里的,是男是女?生下来,卖了,不就有钱了?”
“畜生!”我当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抄起门口的拖把就冲了上去,“你们敢动我女儿一下试试!”
那刀疤脸一把推开我,我一把年纪,哪经得住他这一下,踉跄着撞在鞋柜上,腰顿时像断了一样疼。
就在这时,老俞也赶到了。他看到屋里的情景,眼睛都红了。他什么也没说,默默地走到那刀疤脸面前,挡在我女儿身前。
“有什么事,冲我来。别动孕妇。”老俞的声音不大,却异常坚定。
刀疤脸上下打量着老俞,嗤笑一声:“哟,又来个老的。怎么,想替你儿子还钱?五十万,拿得出来吗?”
五十万!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,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。上次的三十万,已经掏空了我们两个老人的全部家底。这五十万,从哪儿来?
俞浩那个窝囊废,从头到尾,除了哆嗦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最终,在我们的苦苦哀求下,刀疤脸给了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。临走前,他一脚踹在俞浩的膝盖上,恶狠狠地说:“一个星期后,钱,或者你儿子的一条腿,你们自己选!”
人走了,屋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看着跪在地上,抱着头痛哭流涕的俞浩,再看看旁边面无人色、浑身发抖的女儿,我的心,彻底冷了。
那天晚上,我把老俞叫到了我家。我给他倒了杯水,开门见山:“老俞,这个家,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
老俞一夜之间,仿佛老了十岁,他颓然地点点头:“秀兰,你说,怎么办?”
“离婚。”我斩钉截铁地说出两个字,“让悦悦和俞浩离婚。这个家,已经被他拖垮了。我们不能再被他拖下去了。那五十万,我们砸锅卖铁也还不上!”
老俞浑身一震,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他知道,我说的是唯一的出路。但是,俞浩是他唯一的儿子,让他眼睁睁看着儿子去死,他做不到。
“秀兰,”老俞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,“再给我一次机会,也再给俞浩一次机会。他毕竟是悦悦的丈夫,是未出世的孩子的爹啊!”
“爹?”我冷笑起来,“有他这么当爹的吗?他但凡心里有这个家,有老婆孩子,就不会一而再,再而三地去赌!老俞,不是我心狠。今天这五十万我们要是想办法填了,明天就会有一百万的窟窿等着我们!这是个无底洞!我们填不完的!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总不能真看着他被砍断腿吧?”老俞的声音里带着哀求。
我沉默了。看着这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老人,我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就在这时,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。一个疯狂的,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念头。这个念头,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我对老俞说:“离婚是下下策。现在悦悦怀着孕,离婚对她打击太大。我们还有一个办法,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演这场戏。”
老俞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希望:“什么办法?”
我深吸一口气,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。
“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相信,我们这个家,已经彻底被俞浩掏空了。我们两个老的,为了保住最后一点养老本,也为了保住你这套房子,不惜反目成仇。我们要演一场大戏,一场让那些催债的都相信,俞浩,已经是一条没有任何价值的丧家之犬!”
老俞听完,呆呆地看着我,半天没说话。
我继续说:“所以,我们得‘搭伙’。我们两个老人,要抱团取暖,把孩子们都赶出去。我要向你提出苛刻的条件,让你这套房子加上我女儿的名字,是为了让那些人觉得,我们是在转移财产,彻底和俞浩切割。我要把你儿子赶出家门,是为了让他彻底失去依靠。只有这样,那些人才会相信,他身上再也榨不出一滴油水,才会放弃他。”
“这个过程,会很难看。我们会被人戳脊梁骨,会被人骂。我会被骂成恶毒的丈母娘,你会被骂成自私的爹。老俞,你敢不敢陪我赌这一把?”我盯着他的眼睛。
老俞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看着我,眼神里有震惊,有犹豫,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决绝。
良久,他点了点头,声音沉重如铁:“秀兰,我信你。你说怎么做,我就怎么做。只要能保住这个家,保住孩子们,我这张老脸,不要也罢!”
于是,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
我那些刻薄的要求,每一个字,都像刀子一样,先扎在我自己心上。当老俞说出那句“你这算盘打得真响”时,我知道,我们的戏,开场了。
你们说说,我这么做,是不是太狠心了?可不狠心,我们这个家,就真的完了!
03
我们的“战争”在家属院里,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我提出那三个“丧尽天良”的要求第二天,老俞就“忍无可忍”地把俞浩的所有东西都从楼上扔了下来。衣服、鞋子、电脑……像垃圾一样堆在楼下花坛边。
“滚!你给我滚!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!”老俞站在阳台上,指着楼下的俞浩,声嘶力竭地吼着,那样子,像是要吃人。
俞浩跪在雨地里,抱着我女儿戚悦的腿,哭得像个孩子。戚悦挺着大肚子,哭着求她爸:“爸,你别这样,阿浩他知道错了……”
我呢?我站在我们家窗口,冷冷地看着这一幕,一句话都没说。
邻居们都围了过来,指指点点。
“哎哟,这俞家是造了什么孽哦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,听说是他家那口子,那个戚秀兰,撺掇的。说是要和老俞搭伙,条件就是把儿子赶出去,房子还要加她女儿的名字。”
“我的天!这丈母娘也太狠了吧?亲家变冤家,这算盘打得,啧啧啧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,老俞也是糊涂,怎么能听一个外人的话,把亲儿子赶出门呢?”
那些议论,像一根根无形的针,扎在我身上。我心里清楚,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。传得越难听,越逼真,那些躲在暗处的眼睛,才越会相信。
那几天,我成了整个家属院的“公敌”。出门买菜,背后都是指指点点的。以前见了面热情打招呼的老邻居,现在看见我都绕着走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。
隔壁的王阿姨,平时跟我关系最好,也忍不住拉着我的手,劝我:“秀兰啊,你这是何苦呢?一家人,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,非要闹成这样?你把俞浩赶走了,悦悦怎么办?她还怀着孩子呢。”
我心里苦得像吃了黄连,嘴上却只能冷硬地说:“王姐,这是我们的家事,你就别管了。我女儿,我自己会照顾。至于俞浩,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,我早就不认他这个女婿了!”
王阿姨被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,最后叹了口气,摇着头走了。
我知道,我正在亲手毁掉我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好名声。可为了女儿,为了这个家,我只能把牙打碎了往肚里咽。
老俞比我更难受。他一辈子要强,爱面子。现在,他成了街坊邻居眼里“为了老相好不要亲儿子”的昏聩老人。他每天把自己关在家里,一根接一根地抽烟,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。
我们俩,明明住在同一栋楼,每天却要像仇人一样。在楼道里碰见,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,都板着一张脸,互相从鼻子里“哼”一声,然后擦肩而过。
这一切,都是演给那些可能在暗中监视我们的催债人看的。
俞浩和戚悦,则被我们安排暂时搬到了我一个远房亲戚的空房子里。我们告诉他们,这是唯一的办法。戚悦虽然伤心,但她终究是我的女儿,她选择相信我。最难的是俞浩。
他一开始根本不理解,觉得我们是真要抛弃他。他跪着求我们,说他一定改,求我们别不要他。
老俞一脚踹在他身上,骂道:“你还有脸说改?这个家都被你败光了!从今天起,我没你这个儿子,你也别认我这个爹!你想死死远点,别连累我们!”
我知道,老俞那一脚,踹在儿子身上,疼在他自己心里。
我则冷冷地对戚悦说:“你要是还想跟他过,就跟他一起滚。从今往后,别再登我家的门!”
我们用最恶毒的语言,最决绝的态度,把两个孩子推出了家门。看着他们相拥着离开的背影,我躲在窗帘后面,泪如雨下。老俞在楼上,我听到了他压抑的,如同困兽般的咳嗽声。
我们的计划,成功了一半。我们成功地让所有人都相信,我们这个家,已经四分五裂,俞浩,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。
但是,这还不够。我们不仅要让他失去“价值”,还要把那把悬在他头上的刀,彻底拿掉。
我,一个算了半辈子账的财务,老俞,一个摆弄了半辈子机器的技工,我们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,决定用我们自己的方式,跟那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,斗一斗。
我的算盘,可不仅仅是演戏这么简单。
04
我们的“战争”,进入了第二阶段。明面上,我和老俞是势同水火的仇人。暗地里,我们却成了最默契的战友。
我们的联络方式非常隐蔽。我每天会去楼下的小花园散步,在固定的石凳下面,用石头压一张小纸条。老俞会在我走后,假装遛弯,把纸条取走。纸条上,是我用财务才懂的暗语写的各种信息。
我利用我以前在财务科和街道办积累的人脉,开始暗中调查那伙放高利贷的人。我托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老同事的儿子,悄悄查了那个刀疤脸的底。
很快,消息传了回来。刀疤脸叫李三,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,手底下养着一帮小混混,专门做这种“脏活”。他们的老巢,就在城西一个废弃的汽车修理厂里。
知道了他们的底细,我心里反而踏实了。我最怕的,是未知的敌人。
而老俞,则负责另一项关键任务——技术支持。你别看老俞平时闷不吭声,他年轻时可是厂里有名的技术能手,无线电、电路、机械,样样精通。
他利用废旧的手机和零件,自己动手,改装了好几个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。东西小得像纽扣,藏在衣服上、包上,根本看不出来。
我们的计划是,主动出击,搜集证据。
那天,我故意穿得破破烂烂,脸上还抹了点锅底灰,提着一篮子青菜,去了城西那个据说李三经常出没的菜市场。我装作一个被儿子逼得走投无路的可怜老太婆,在菜市场门口哭天抢地。
“天杀的啊!我那没良心的儿子啊!你把家都败光了,还要逼死我们两个老的啊!”
我的哭声很快引来了围观。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,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年轻凑了过来,他就是上次跟刀疤脸一起来的那个黄毛。
“老太婆,哭什么哭?你女婿的钱,准备好了吗?”他一脸不耐烦。
我一看鱼上钩了,哭得更凶了:“钱?哪还有钱啊!家里都被那个畜生搬空了!我们两个老的,为了保住最后一套房子,都快打起来了!他爹已经把他赶出家门,登报要断绝父子关系了!我们是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啊!”
我这番话,七分真,三分演,说得自己都老泪纵横。
黄毛将信将疑地看着我,我顺势从篮子里抓出一把烂菜叶,砸在他脚下:“你们去逼他啊!冤有头债有主!你们再敢来找我们,我们就去报警,跟你们同归于尽!”
我胸口的纽扣,正是一个微型摄像头,把我这番“撒泼”和黄毛的反应,全都录了下来。
黄毛被我这副滚刀肉的样子弄得有点懵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我知道,我的话,他一定会传给李三。
接下来的几天,我和老俞分头行动。他假装去废品站卖废铁,悄悄在那个修理厂外围安装了两个隐蔽的摄像头。我则继续扮演着被逼疯的怨妇角色,到处散播俞浩已经被我们彻底抛弃的消息。
终于,李三坐不住了。他可能觉得,俞浩这条线,真的要断了。他决定做最后一搏。
一个星期后的晚上,李三带着四五个人,直接踹开了我家的门。
“老东西,别他妈给老子演戏了!今天不拿钱,就拿命来偿!”李三手里拎着一根棒球棍,满脸狰狞。
我“吓”得瘫坐在地上,指着他,浑身发抖:“你们……你们要干什么!我已经报警了!”
“报警?”李三哈哈大笑,“警察来了又怎么样?这是债务纠纷!老子最多被关两天!可你们呢?你女儿,你那未出世的外孙,可就不好说了!”
他话音刚落,我家的门,又被推开了。
老俞手里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工具箱,走了进来。他身后,还跟着我们院里几个膀大腰圆的退休壮汉,都是以前厂里保卫科的。
“李三,”老俞把工具箱往地上一放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他指着李三,声音不大,却字字千钧,“你放高利贷,暴力催收,威胁孕妇,这些,我们都录下来了。”
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U盘。
“这里面,有你跟你手下所有的通话录音,有你们每次上门威胁的视频。包括刚才,你在我这房子里说的每一句话,做的每一个表情,都清清楚楚。”
李三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老俞继续说:“我们不仅报了警,还把这些东西的备份,寄给了市里的好几家报社和电视台。标题我都想好了,就叫《黑恶势力逼死退休老人,法理何在?》。你说,这个标题,够不够响亮?”
李三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。他没想到,这两个看起来任人宰割的老家伙,居然在背后布了这么大一个局。
“你……你他妈诈我?”他色厉内荏地吼道。
“我这叫,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。”老俞冷冷地说,“你不是喜欢算账吗?我帮你算了一笔账。你这些行为,数罪并罚,没有十年,怕是出不来吧?”
就在这时,楼下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。由远及近,刺破了夜空。
李三和他那帮手下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他们想跑,却被老俞和那几个老同事堵住了门口。
警察冲上楼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: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,被一群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的大爷大妈,围在屋子中央,一个个垂头丧气,像斗败的公鸡。
我从地上慢慢站起来,走到老俞身边,看着被警察戴上手铐的李三,长长地,吐出了一口浊气。
我的算盘,打完了。你们说,我这最后一笔账,算得精不精?
05
李三那伙人被一网打尽后,我们这个家属院,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我和老俞“反目成仇”的真相,也随着这件事,传遍了整个院子。以前那些对我指指点点、冷眼相待的邻居,现在见到我,眼神里都充满了敬佩和歉意。
王阿姨拉着我的手,一个劲儿地道歉:“秀兰啊,是嫂子错怪你了!你这……你这真是……真是当代诸葛亮啊!为了孩子,受了这么大的委屈。”
我笑着摇摇头:“都过去了。只要孩子们好,我们受点委屈算什么。”
那天,我亲自下厨,做了一大桌子菜。老俞把俞浩和戚悦接回了家。
一进门,俞浩“扑通”一声,就跪在了我和老俞面前。这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,哭得泣不成声,磕头如捣蒜。
“爸,妈,我对不起你们!我不是人!我混蛋!我差点毁了这个家!”
我女儿戚悦也红着眼圈,扶着肚子,慢慢地在我身边蹲下,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。
我摸着女儿的头发,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婿,心里百感交集。我没有去扶他,只是平静地说:“俞浩,你想跪,就跪着吧。你要记住今天,记住你流的眼泪,记住你爸妈为了你,白了多少头发,担了多少惊,受了多少怕。你要是真心悔改,就用你下半辈子,好好对悦悦,好好对你爸,好好对这个家。你要是还敢再犯,下一次,没人会再救你。”
老俞走过去,把他拉了起来,叹了口气:“起来吧。人不怕犯错,就怕不知悔改。从今天起,踏踏实实做人,安安分分过日子。”
那顿饭,我们一家人吃得格外安静,也格外温馨。
饭后,老俞把我叫到阳台。他递给我一杯茶,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,忽然开口道:“秀兰,房产证上加悦悦名字的事,咱们明天就去办了吧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:“老俞,你还当真了?那都是演戏的。”
“我知道是演戏。”老俞转过头,认真地看着我,“但经过这件事,我想明白了。悦悦是个好孩子,她怀着孕,受了这么大的惊吓,还坚定地站在我们这边,是咱们老俞家对不起她。把房子加上她的名字,既是补偿,也是一份保障。以后,我和你,就安心住在这儿,给孩子们看家。咱们,就这么一直‘搭伙’下去,好不好?”
我看着他诚恳的眼神,眼眶一热。
我们两个孤独的老人,因为一场飞来横祸,被迫捆绑在一起。我们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戏,骗过了所有人,也拯救了一个濒临破碎的家。在这场戏里,我们从陌生的亲家,变成了最可信赖的战友。
我点了点头,笑着说:“好啊。不过,家里的开销,不能你七我三,得五五分。我那点退休金,还够用。”
老俞也笑了,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。
“行,都听你的。以后这个家,你说了算。”
两个月后,戚悦顺利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。家里添了新成员,充满了欢声笑语。俞浩像变了一个人,戒了赌,工作也更上心了,下班回家就抢着抱孩子、做家务。
而我和老俞,这对“半路夫妻”,也找到了最舒服的相处方式。他爱侍弄花草,我爱研究菜谱。他看他的新闻,我看我的电视剧。偶尔,我们也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拌拌嘴,但转头就又和好了。
有时候,看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,我会想起那段心惊胆战的日子。想起我当着老俞的面,提出那些刻薄要求时,他那句“你这算盘,打得可真响啊!”。
是啊,这算盘,确实打得响。但它算的不是金钱,不是利益,而是一个家,在风雨飘摇中,如何才能求得一线生机;是一个母亲,一个父亲,在绝望之中,愿意为孩子付出的全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