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我二十岁表姐格外疼我,直到一次听见她和父亲低语:原来如此!
发布时间:2025-06-04 11:03 浏览量:2
【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,请理性阅读,切勿对号入座】
我本以为,这个家里只有一个秘密。
后来我才发现,原来这个家里谁都有秘密。
而我,不过是秘密最少的那个罢了。
1
我叫余淑云,与丈夫林光明和女儿林闪闪居住在春安城东的幸福里。
为了生计,二十几年前我在家附近的巷口开了家粉面馆。
市井小店,做的都是街坊生意,因为味道好,口碑佳,店里的生意一直还不错。
老一辈都讲勤劳致富,我也是个能吃苦的人。
我靠着自己不仅养活了全家,将女儿送进了大学,前几年更是换了套120平米的电梯房。
这些年,生活蒸蒸日上,日子越过越有盼头,我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舒心畅快。
而女儿闪闪,她乖巧、懂事、听话、配合、上进,从小到大都是我的骄傲。
自从有了她,我也活成了旁人艳羡的模样。
年过六旬,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,关于将来,我有了新的打算。
我计划着再辛苦几年,多攒些养老钱,等闪闪结婚怀孕了,我就将粉面馆盘出去。
然后天天在家做饭照顾她,再接着帮她带孩子,既能让她没有后顾之忧,我又能好好享受天伦之乐。
谁料,一切都在向我期待中发展之际,“死神”却一跃而起,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。
2
一年多前,我与闪闪因为对她的人生规划不同,生了嫌隙,近来关系不算太好,多有争执。
我生日那天,又与她大吵了一架。本就不睦的母女关系,当时更是到了冰点。
直到闪闪晕倒,我才发现她身上有不少淤青,也才意识到她可能生病了。
初步检查后,医生告诉我,女儿的血小板数值很低,连正常人的一半都不到。
医生高度怀疑闪闪得了血液病,很快安排她做了进一步的检查。
拿报告那天的天气和我的心情一样阴郁。
乌云像块巨大的幕布,不过上午九点,整个春安城就被浓稠的灰黑色彻底笼罩了起来。
素来坚强的我却不敢与丈夫一起去医院,而是选择留在在店里等待。
在数次给顾客下错了粉面、淋错了浇头、盖错了煎蛋后,丈夫的电话总算打了进来。
“闪闪的病,确诊了……”话尚未说完,林光明已经在电话里哭得不能自已。
我只觉得天旋地转,一个踉跄,人差点栽进滚烫的煮面锅里。
虽然靠着最后一丝理智,我用手撑着墙壁勉强站住了。
但下一秒,只觉血液冲上了头,我眼前一黑,终究是倒了下去。
失去意识前,我依稀听见流理台上摞着的面碗重重砸在了地板上,触地的瞬间,接连发出了刺耳的瓷片脆响。
待我再清醒,身边围满了关切的邻居。
很快,闪闪生了重病的消息在幸福里传得人尽皆知。
我在无边的黑暗里枯坐到深夜,林光明才忙完回到家。
我反复问他:“是不是误诊?闪闪为什么会得这个病?”
但老天爷从来不语。
第二天,我俩怀抱着一线希冀,带上闪闪去了春安更大更好的医院。
但医生的回答如出一辙。
我心有不甘,想去全国更好的医院找答案。
林光明却拦住了我,“你就不要瞎折腾了!一个医院可能误诊,难道每个都是?当务之急是尽快治疗,耽误下去害的只会是闪闪。”
其实,我不傻,道理也都懂,只是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罢了。
闪闪的病来势汹汹,治与不治,就像赌局,一旦开始,输赢不得而知。
就在我痛苦万分之际,周遭的闲言碎语也纷至沓来。
不少人劝我:“闪闪又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,值得冒着散尽家财的风险奋力一搏吗?”
我也禁不住问自己:值得吗?
3
闪闪住院了,家里只剩我们夫妻二人。
已近半夜,我毫无睡意,脑子里仍然闹哄哄的,全是这几日不绝于耳的杂音。
我索性披衣起身,翻出记账本,坐在餐桌前算账。
粉面馆的营收是家里重要的经济来源,我也顺理成章地一直把持着家里的财政大权。
前几年换房装修花了一大笔钱,我们目前的存款不多。
我算过了,手里的钱只够闪闪化疗用,若要换骨髓,缺口不小。
林光明见我眉头紧锁,欲言又止,在我身边来回转悠半晌后,最终转身进了厨房。
未几,他端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我面前,“我见你今晚又没吃什么,下了碗面条,趁热吃点。”他的话语里有我鲜少听到的讨好。
细面泛着油光静静地躺在碗底,金黄的煎鸡蛋和现炒的酱肉丝盖在面条上,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,色香味俱全。
林光明虽然不擅家务,但随我经营粉面馆多年,这煮粉下面的功夫到底还是不错。
我心里装着事,没有胃口。
林光明见我不动筷子,倒也不再劝,只是抽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,问:“给闪闪治病的事,你是怎么想的?”
见我没有立刻回答,他有些慌,更多是生气,“余淑云,你真的听信了那些闲言碎语不想掏钱给闪闪治病?”
我刚想反驳,他又更大声质问道:“你即便不是闪闪亲妈,但朝夕相处这么多年,未必舍得看着她去死?”
夜深人静,音传千里,林光明话音刚落,隔壁的灯亮了。
庸俗的热闹,从来不乏观众。
我怕被外人听见议论,更怕被大家误解,急忙打断他,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:“我绝不会让闪闪有事的,即便砸锅卖铁也会给她治到底!”
听了我的话,林光明总算长吁了一口气,似乎轻松了不少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将碗挪到自己面前,开始埋头吃面。
我与林光明商量:“我想把大房子卖了,搬回老房子住。”
林光明明显一愣,立刻表达了不同想法。
“老房子楼层高又没电梯,我们年纪越来越大,每天爬五楼太辛苦了。如果必须卖房,当然是卖老房子。”
其实,我与林光明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,两人相处也多是相敬如冰。只不过为了女儿,我始终下不了离婚的决心。
我本以为,即便夫妻不和,但爱孩子的心是一样的。
没曾想,不过刚开始,就有了分歧。
我很失望,在林光明心里,排序第一的始终还是他自己。
“到底是救闪闪重要,还是你自己舒服重要?”
林光明却振振有词地反驳我:“我不过讲客观事实罢了,且不说我们,就以闪闪目前的情况来看,她那身体未必能爬这么高的楼?”
其实我也知道,闪闪生病后身体差了很多,老房子在五楼,爬起来确实辛苦。
但前几天,路过房产中介时,我早已咨询过卖房的事宜。
中介告诉我,幸福里这片没有优质中小学,无论新旧,二手房的小手速度不会很快,售价预期也不能太高。
更何况林光明提及的老房子不过是个老破小,不仅卖不起价,就连出租也被人挑三拣四。上一任租客搬走后已经空了半年无人问津。
中介建议我:若急着用钱,可以先卖电梯房,脱手能快些。如果还不够,再卖老房子。
林光明嗤之以鼻,“中介讲这些还不是为了多赚佣金,老房子只要报价低点,怎么可能卖不掉。”
但我很坚持,“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两套房子价格差得有些大,多些拿些钱在手里我才安心。”
两人相持不下,不欢而散。
次日,我打算去中介登记,林光明却将我堵在了大门口。
拉扯间,我轻轻推了他一把,他踉跄几步,差点摔倒。
他很恼火,刚站稳便狠狠推了回来,我立刻倒在了地上,后背重重磕在了鞋柜边缘。
一来一回,事态不可避免地升级,我们两人越吵越凶。
我冲着他嚷道:“我一直怀疑,闪闪生病就是你搞出来的,你敢说当初装修你问心无愧?”
当初装修,林光明破天荒地主动拦下了所有事务,我知道他的小心思:打算从装修款里挪些钱填充自己的小金库。
只是店里忙,我确实分不出心思,便想,只要他不过分,这层窗户纸也就看破不捅破了。
听到我的质问,林光明瞬间哑了火,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黑着脸不再说话。
我本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,但一想到闪闪的病急着等钱用,卖房过户都得他配合着去办,只能耐着性子又劝:“既然都是为了闪闪,有什么好吵的。再说,从这里搬出去你也安心些是不?”
“反正这个家里从来轮不到我做主!”林光明撂下这句话后,气冲冲地回了他的小屋。
我揉了揉生疼的后背,转身也出了门。
虽早已没有感情,但只要两人没有真正分开,林光明走的每一步终究还是会扯动我的皮肉。
4
我想过了,闪闪住院期间,还是由我去照顾更安心些。
只是对于这个决定,闪闪并不高兴。
凌晨四点,我一如往常早起出门,去粉面馆为当日的营业做准备。
锅子热了,水也滚了,袅袅热气升腾,洗、切、配、炒、炖、煎、炸,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一切准备妥当,六点半林光明总算姗姗来迟。
我心里不满,但也没心思与他多说。
马不停蹄的给闪闪做好早餐,已经七点。我匆匆扒拉两口早饭,风风火火骑车去医院。
保温盒里装着的银耳莲子羹、虾仁蒸蛋、蒸饺,都是昨晚闪闪说想吃的,我大清早现做的。
天下着雨,路上有些堵,我到得晚了些。
病房外,我抖落身上残留的雨水,拧干了滴水的裤脚,又收拾好心情,勉强挤出一个笑脸,这才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病房门。
已过七点过半,闪闪还在睡觉。
眼看着临近医生查房,我开始叫她起床。
因为长期做生意的缘故,我的大嗓门在宁静的病房里,听着有些刺耳。
闪闪翻了个身,闭着眼睛嘟囔:“再让我睡会,十分钟!”
耐着性子等了十分钟,我又拍了拍她,“真的要起来了,蒸蛋闷久了会老,蒸饺也怕皮烂。”
闪闪用枕头盖住头,瓮声瓮气地说:“再十分钟!”
“叮”闪闪的手机收到条微信,她松开了搂着枕头的手,迷瞪着眼伸手去拿。
病房外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,手机又接二连三收到了好几条消息。
我又急又气,一把抢过闪闪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,“你昨晚是不是又为了玩手机熬了,所以这会才起不来?”
“我看你这病都是玩手机玩出来的,都病成这样了,还总惦记着玩手机。”
我把蒙在闪闪头上的枕头挪开,将她硬扶了起来。
“妈妈说过多少次了,吃饭睡觉都要有规律,身体才会好。等下医生查房看见你还在睡,成何体统。”
“哎呀,烦死了!”闪闪顶着一头乱发,抱怨的声音有些大。
“你总是只在意别人怎么看,说什么,你能不能为我想想!”
她的脸上带着尚未清醒的混沌,不耐烦的情绪横冲直撞,没有丝毫的遮掩。
同房的病友纷纷看了过来,欲言又止,我只能与他们尴尬地相视一笑。
我想缓解当前紧张的气氛,便伸手帮闪闪去她捋额前的碎发。
只是手刚伸出去,闪闪就下意识的身子一闪,躲开了。
我没来得及抽回的手竟然毫不费力从女儿头上带下来了一缕长发。
当下,我们两人都惊愕不已。
慌乱间,闪闪去摸自己的头发,又拽下一把,她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变得愈发惨白。
不可置信搅起她所有的负面情绪,对着我怒吼:“哎呀,干什么呀你!”
此刻,我的内心也是一派兵荒马乱,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只能将头发藏进口袋,小心翼翼地问:“我没弄疼你吧?让妈妈看看伤着哪里没。”
闪闪快速往后一缩,冷冰冰地拒绝,“不用!”
我知道她心里有气,并不想与我多话。
而我也因为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缓和关系,又怕说多错多,只能埋着头做只鸵鸟。
我默默地打开保温桶,将饭菜一一摆在闪闪面前的小桌板上,问:“你看看中午和晚上想吃什么?”
闪闪还没有从之前的情绪里缓和过来,她愤怒地掀翻了桌板,冲着我吼道:“我不要你,我要我爸!”
看着泼洒了一地的早餐,疲惫、辛苦、担忧和焦虑纠缠着,瞬间在我心里幻成了一条喷火的龙。
我终究是没能控制住情绪,也对着她冲口而出:“那你打给他,叫他赶紧来!”
闪闪带着不服输的气势,不客气地回嘴道:“我现在就打。”
电话很快接通了,闪闪满怀期待又言简意赅表达了自己的诉求后,不知林光明在电话里说了什么,她哦了一声,又淡淡回了句“我知道了”,便挂断了电话。
闪闪很快蔫了下来,眼神空洞地盯着一地残渣一言不发。
从小到大林光明对闪闪总是有求必应,她理所应当地觉得,这次住院林光明未能前来,皆因我从中作梗。
见我收拾妥当,护士也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套,闪闪开始捧着脑袋小声哼哼:“我没有玩手机,是头疼了一夜,天亮才好不容易睡着。”
从小到大,闪闪总是用这种方式向我示弱。
我也收拾好了心情,伸手帮她揉起了太阳穴,轻言细语问:“除开头痛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不?”
这一次,闪闪没有再躲开。
“恶心、想吐,没力气,全身都难受!”她呜呜地哭着,“为什么我会得这个病!为什么偏偏是我!”
“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,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?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见闪闪哭得梨花带雨,又见我却手足无措,病友开始七嘴八舌地劝慰。
“化疗都这样。这才刚开始呢,后面更难受。”
“这些都是迟早的事,你既得适应,也不能太在意。”
“你看我,先剃为敬,省得到时候头发一把一把掉得闹心。”
“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所到之处,皆是命数,既不能强求,便要学会坦然接受。”
一群白大褂出现在了病房门口,我赶紧迎了上去,我也想问问:“到底为什么?”
5
第一期化疗结束后不久,主治医生陈炜打来电话,说我们夫妻与闪闪的配型结果出来了。
我从店里匆匆赶到医院,办公室里却一个人也没有。
护士说陈医生去处理急症了,让我等等。
林光明是从家里出发的,按理应该比我早到,可迟迟未出现,我不知他到了哪里。
在办公室里待了会,听着医生们讨论其他病患的病情,我心越发焦躁,坐立难安。
我走到病区外,打算去找找林光明。
熟悉的声音从楼梯间里传了出来,我循声而去。
透过门缝,我瞧见林光明正坐在台阶上打电话。因为背对着门,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。
我刚准备推门,他的声音突然变大,质问对方:“你到底要我怎么样?”
对方不知说了什么,他驳斥:“不行,这么搞她迟早会知道。”
我在心里嘀咕:他在和谁打电话?什么迟早会知道?说的是闪闪吗?
林光明还在说,我终究没忍住,推开门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见是我,林光明匆匆挂断了电话,但很明显,他的神色有些不自在。
他假装镇定地向我解释:“是我姐,她问闪闪的事,还问我们的打算。”
我冷哼,“但凡她能主动开口问的,绝对没憋什么好屁。”
林光明的亲姐大他几岁,年轻时嫁到了几百公里外,即便并不远也多年没回过春安了。
他姐姐看不上我的出身,我也不喜欢她的势利,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互相不待见。
公婆相继过世后,我便彻底断了与她的往来,林光明与她几年也见不了一面。
我实在不解,这会林光明跟她讲女儿的事做什么。
林光明起身往病区走,“到底是姑侄一场,还是要讲一声。”
我跟在他身后,淡淡说道:“但她可没把闪闪当过自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