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前妻设计扫地出门,她正得意时,才知我名下资产早已转移
发布时间:2025-08-13 06:41 浏览量:3
当林芮把那份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时,她的指甲上新做的碎钻美甲,在客厅水晶灯下,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光。
“陈阳,签了吧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。
我看着她,这个我爱了十年的女人,我大学时的白月光,如今的妻子。她的脸还是那么精致,保养得宜,看不出三十多岁的痕迹。
只是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里,如今只剩下冷漠和算计。
“房子归我,车子归我,你手里的存款,分我一半。”她点了点协议上的条款,语气不容置喙,“你净身出户,我算是给你留面子了。”
我没说话,目光越过她,看到了站在她身后,一脸得意的准前小舅子,林涛。
他正把玩着我车钥匙,冲我挑衅地晃了晃。
我心里那股火,“腾”地一下就烧了起来,烧得我喉咙发干,心脏抽痛。
十年婚姻,我自问没有对不起她林芮的地方。
她不喜欢工作,想做全职太太,我同意了。她说她弟弟刚毕业,想来我们这儿闯荡,没地方住,我也没二话,直接让他在次卧安了家。
这一住,就是五年。
我开着一家小小的建筑设计工作室,从最初的举步维艰,到后来的业内小有名气,其中的辛苦,我从未在她面前提过半个字。
我只想让她安安稳稳地当她的“陈太太”,每天逛街、美容、插花,过她想要的生活。
我以为,我给了她我能给的全部。
到头来,却只换来一句“净身出户,算是给你留面子了”。
多可笑。
“姐夫……哦不,陈阳,我姐说得对,你好歹是个男人,别那么小气。”林涛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,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,顺手就拿起了茶几上我专门买给自己的那盒特供香烟。
他抽出一根,熟练地点上,吞云吐雾,一副主人的派头。
“这房子,本来就该是我姐的。她一个女人,离婚了没个住处怎么行?你一个大男人,到哪儿不能混口饭吃?”
我看着他那张和我记忆里某个街头混混几乎重合的脸,突然就笑了。
气得想笑。
这就是我养了五年的“家人”。
一个心安理得地住着我的房,开着我的车,花着我的钱,还反过来教训我应该大度的“小舅子”。
“林芮,这也是你的意思?”我没有理会林涛,只是死死地盯着林芮。
我想从她脸上,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,或者不忍。
然而,什么都没有。
她甚至避开了我的目光,端起桌上的燕窝,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。
“陈阳,何必呢?闹得太难看,对谁都不好。”
“我辛辛苦苦打拼下的一切,凭什么要全部给你?”我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“凭什么?”林芮终于放下碗,正眼看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和怜悯,“凭我这十年,把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你。凭我为你生儿育女……哦,不对,我们没有孩子。”
她像是说漏了嘴,又很快地纠正,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。
“总之,我一个女人,跟你十年,这就是我应得的补偿。”
我懂了。
彻底懂了。
原来在她眼里,这十年婚姻,不过是一场交易。她付出了青春,所以现在要连本带利地拿回她认为应得的“报酬”。
至于感情?
可能从一开始,就是我的一厢情愿。
我拿起笔,唰唰唰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陈阳!”
我签得太快,快到林芮都有些惊讶,下意识地喊了我一声。
我没看她,把笔扔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如你所愿。”
我站起身,环顾了一下这个我亲手设计、装修,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的家。
墙上还挂着我们几年前在巴黎拍的婚纱照,照片上的我们,笑得像两朵傻乎乎的向日葵。
玄关的鞋柜上,还摆着我给她买的限量款运动鞋,她一次都没穿过,只是摆着。
客厅的角落里,那盆我养了三年的龟背竹,叶子绿得发亮,生机勃勃。
一切都还维持着昨天的模样,但一切又都变了。
“我的私人物品,可以拿走吗?”我问。
“给你半个小时。”林芮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卡地亚手表,冷冷地说。
那块表,是我去年在她生日时,熬了三个大夜赶完一个加急项目,用奖金买给她的。
她当时收到礼物时,抱着我,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。
现在想来,那些甜蜜的誓言,就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,扇在我脸上。
我没再多说一个字,转身走进卧室。
我的东西不多,几件换洗的衣服,一个装着我所有设计稿的移动硬盘,还有书架上那几本已经翻得卷了边的专业书籍。
我拉开床头柜的抽屉,拿出最里面的一个相框。
相框里,是大学时的林芮。
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,站在图书馆的窗前,阳光洒在她身上,整个人都在发光。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,惊为天人。
我追了她整整两年,写了无数封情书,为她跑遍全城买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,才终于抱得美人归。
我曾以为,我会和这个女孩,携手走完一生。
手指在照片上轻轻摩挲,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,可现实中的她,却已经变得如此陌生。
我把相框放进行李箱,拉上拉链。
走出卧室时,林涛正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,一边刷着短视频,一边指挥着林芮:“姐,待会儿把书房也收拾出来,我看那套红木家具不错,正好我打游戏用。”
林芮皱了皱眉,似乎有些不悦,但还是应了一声:“知道了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从他们面前走过。
“等一下。”林芮突然叫住我。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“你那个工作室……虽然不大,但地段还不错。”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“协议上没写,但我觉得,也应该算作夫妻共同财产。你看,是不是也……”
我终于忍不住,转过身,看着她。
“林芮,你是不是觉得,我陈阳就是个傻子?”
我的声音不大,但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林芮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:“我只是在争取我应得的。法律上,婚后财产,我本来就有份。”
“是吗?”我冷笑一声,“那你可以去法院起诉我。看看法院会不会支持你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她,拉着行李箱,走到了门口。
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,我听到林涛在后面嘀咕:“切,一个破工作室而已,我姐才看不上。等过两天,我找个朋友把这大平层一卖,几百万到手,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?”
我没有回头,打开门,走了出去。
门在我身后“砰”的一声关上,隔绝了里面的一切。
我站在电梯口,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里,映出我狼狈的身影。
一个行李箱,一个背包,就是我的全部家当。
十年婚姻,一场空。
我被我最爱的女人,和我曾经当成亲人对待的小舅子,联手扫地出门。
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到达,门缓缓打开。
我走了进去,按了“1”。
电梯下行的瞬间,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,不仅仅是身体上的,更是心理上的。
心,好像被掏空了一块。
但我没有倒下。
因为我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真正的好戏,还在后头。
我拖着行李箱,没有去朋友家,也没有去住酒店。
我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个老小区里,租下了一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。
房子不大,但很干净,朝南的窗户,阳光可以洒满整个房间。
我把行李放下,第一件事就是去楼下的超市,买了一堆食材。
排骨、玉米、冬瓜、西红柿、鸡蛋……
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四菜一汤。
吃饭的时候,我打开了手机,看到了林芮发的朋友圈。
她发了一张自拍,背景就是我们那个家的客厅。她笑得春风得意,配文是:“告别错的,才能和对的相逢。新生活,你好。”
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评论。
“哇,芮芮,你离婚了?恭喜!”
“终于想通了?早就觉得陈阳配不上你。”
“美女就该搞事业,或者找个更好的。支持你!”
我看着那些评论,一口排骨堵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。
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和愤怒。
这就是我曾经拼命维护的圈子。
我关掉手机,默默地把一整碗米饭都吃了下去。
吃完饭,我没有休息,而是打开了电脑,登录了我那个“破工作室”的内部系统。
看着屏幕上一个个已经完成和正在进行的项目,我的眼神,一点点变得坚定起来。
林芮,林涛。
你们以为,你们赢了。
你们以为,我陈阳是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
那是因为,你们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。
一个能白手起家,在竞争激烈的设计行业里杀出一条血路的人,怎么可能真的是个傻白甜?
我之所以对你们一再忍让,不是因为我傻,只是因为我爱林芮。
我愿意为了她,收起我所有的锋芒,做一个温和的、顾家的好丈夫。
但现在,这份爱,已经被你们亲手碾碎了。
那么,接下来,就该让你们看看,一个被逼到绝境的设计师,能为你们设计出怎样一个精彩的“未来”了。
接下来的一个星期,我过得异常平静。
每天按时起床,去工作室上班,和团队开会,跟进项目,见客户。
同事们都看出了我的不对劲,但没人多问。
他们只是默默地把我的咖啡换成了热牛奶,在我开会开到声音沙哑时,递上一杯温水。
我的合伙人,也是我大学最好的兄弟,老张,把我拉到天台。
他递给我一根烟,自己也点上一根。
“真离了?”
“离了。”
“就这么让她把房子车子都拿走了?”老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,“你是不是傻?那房子首付虽然是你爸妈出的,但后面几十年的贷款,可都是你在还!还有那辆车,你忘了你为了买它,吃了多久的泡面?”
我吸了一口烟,没有说话。
“陈阳,我知道你爱她。但你不能爱得没有底线,没有尊严!”老张有些激动,“她和她那个弟弟,这几年怎么对你的,我们这些做兄弟的,都看在眼里!那就是一家子吸血鬼!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得不像话。
老张愣住了。
“你知道?”
“我不仅知道,我还知道,她从半年前,就开始偷偷咨询离婚律师了。”我看着远方的天空,淡淡地说。
老张的眼睛瞬间瞪大了。
“那……那你还……”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”我掐灭了烟,转头看着他,笑了笑,“如果我不表现得像个一无所知的傻子,又怎么能看到今天这场好戏呢?”
老张彻底懵了,他看着我,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陈阳,你……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就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。顺便,给某些人上一堂课,告诉他们,做人不能太贪心。”
那一刻,老张从我的眼神里,读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。
那是一种冷静到极致的疯狂,一种蛰伏已久的猎人,终于等到猎物走进陷阱的眼神。
他没再追问,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需要兄弟做什么,随时开口。”
“放心,有你忙的时候。”
我确实需要老张帮忙。
因为,我布的这个局,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了。
林芮的“新生活”,过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滋润。
她卖掉了我给她买的那辆宝马,换了一辆更张扬的红色保时捷。
每天的朋友圈,不是在高级餐厅打卡,就是在某个奢侈品店里血拼。
她甚至还请了个钟点工,每天上门打扫卫生,做饭。
而林涛,则彻底把那个家当成了自己的。他呼朋引伴,在家里开派对,打麻将,弄得乌烟瘴气。
我通过一些渠道,把这些“精彩”的瞬间,都默默地保存了下来。
终于,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,我等来了我想要的电话。
电话是林芮打来的。
她的声音,第一次带上了一丝焦急和慌乱。
“陈阳,你什么意思?为什么我那张卡的附属卡被停了?”
我故作惊讶地“啊”了一声:“是吗?我不知道啊。可能是银行系统出了问题?你再试试。”
“我试过了!所有的附属卡都不能用了!”林芮的声音尖锐了起来,“还有,我今天去交物业费,他们说我们欠了三个月的钱了!你不是设置了自动扣款吗?”
“哦,那个啊。”我慢悠悠地说,“离婚了嘛,我就把自动扣款取消了。那房子现在是你的,物业费当然得你自己交了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,然后是林芮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陈阳!你别跟我玩这套!你那点工资,我还不清楚吗?你是不是把钱都藏起来了?”
“我没藏钱啊。”我一脸无辜,“我的工资卡,不还在你那里吗?里面的钱,你不是都转走了吗?”
是的,为了让她安心,我把我的工资卡一直都放在她那里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,那张卡里,每个月除了固定的基本工资,几乎没有别的进账。
我工作室的大部分收入,都流向了另外一个,她永远不可能知道的账户。
“你……你少跟我装蒜!”林芮显然不信,“你工作室那么多项目,每年分红那么多钱,都去哪儿了?”
“分红?”我笑了,“林芮,你是不是忘了,我那个工作室,不是我一个人的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我只是个小股东,大部分股份,都在我合伙人老张名下。每年的分红,大头自然也是进了老张的口袋。我能拿到的,也就够我们日常开销而已。”
“不可能!”林芮尖叫起来,“你骗我!你当初明明说,那个工作室就是你自己的!”
“我是说过啊。”我叹了口气,语气里充满了“无奈”,“当初那么说,不是为了让你有安全感嘛。我要是告诉你,我只是个给别人打工的,你当初会嫁给我吗?”
这番话,半真半假。
工作室确实是我和老张合伙开的,但股份一开始是五五分。
只是在半年前,我察觉到林芮的异样后,就和老张签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,将我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,以一个极低的价格,“卖”给了老张。
当然,我们私下还有一份代持协议。
这份操作,在法律上,天衣无缝。
林芮就算去查,也查不出任何问题。
电话那头,林芮彻底崩溃了。
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我,说我卑鄙,无耻,是个骗子。
我没有挂电话,就那么静静地听着。
等她骂累了,我才缓缓开口:“林芮,你现在住的房子,当年买的时候,市场价是两百万。首付我爸妈出了五十万,剩下的,我们贷款了一百五十万,贷了三十年。”
“这十年,我们每个月要还八千多的房贷。这笔钱,一直是我在还。”
“你开的那辆宝马,落地五十多万,也是我全款买的。”
“你弟弟在你家白吃白住五年,一分钱没给过。他谈女朋友,买手机,甚至出去旅游的钱,都是我出的。”
“你每年花在美容、购物上的钱,至少有二十万。”
“这些年,我一共在你和你家人身上花了多少钱,你自己算过吗?”
我的声音很平静,但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锤子,重重地敲在林芮的心上。
电话那头,死一般的寂静。
“我给你的,远远超过了你所谓的‘青春补偿’。”我继续说,“我给你的,是我作为一个男人,对我妻子的全部爱和责任。”
“但是你呢?你是怎么对我的?”
“你联合你的家人,算计我,欺骗我,想让我净身出户,流落街头。”
“林芮,做人不能太贪心。贪心,是会遭报应的。”
说完,我挂断了电话。
我知道,这通电话,只是一个开始。
林芮的噩梦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果不其然,第二天,林芮就带着林涛,杀到了我的工作室。
她一进门,就把一个包狠狠地摔在前台的桌子上,大声嚷嚷着要见我。
前台的小姑娘吓坏了,赶紧给我打了内线电话。
我让老张先下去应付一下,自己则打开了办公室的监控。
监控画面里,林芮披头散发,眼眶红肿,哪还有半点平日里富家太太的精致模样。
她指着老张的鼻子,歇斯底里地吼道:“把陈阳叫出来!你们合伙骗我!我要去告你们商业欺诈!”
林涛则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就是!我姐夫……呸,陈阳的公司,凭什么股份都在你名下?你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!”
老张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他只是抱着手臂,冷冷地看着他们姐弟俩表演。
“林女士,林先生,这里是办公场所,请你们保持安静。”老张的声音不大,但很有威慑力,“关于我和陈阳的股权问题,我们有合法的转让协议,并且在工商局备了案。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自己去查。”
“至于告我们?欢迎。不过我得提醒你们,诽谤和诬告,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老张的一番话,有理有据,直接把林芮和林涛给噎住了。
他们大概没想到,我们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林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她大概也知道,再闹下去,也只是自取其辱。
她狠狠地瞪了老张一眼,拉着林涛,灰溜溜地走了。
我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,心里没有一丝快意,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曾几何时,我也是真心实意地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。
我以为,人心换人心。
现在看来,是我太天真了。
有些人,你就算把心掏出来给她,她也只会嫌弃上面有血,腥。
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。
几天后,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。
是林芮的母亲打来的。
这位前丈母娘,在电话里的声音,听起来倒是比林芮客气多了。
她先是假惺惺地关心了我几句,问我最近过得好不好,然后话锋一转,就开始为林芮说情。
“陈阳啊,芮芮她就是一时糊涂,被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给教唆了。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夫妻一场,哪有隔夜的仇啊。你们年轻人,就是冲动。”
“你看这样好不好,你回来,我们一家人坐下来,好好谈谈。把误会解开了,你们就复婚,以后还好好过日子。”
我听着电话那头,前丈母娘那一番“苦口婆心”的劝说,差点没笑出声。
好好过日子?
他们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了吗?
以为打个巴掌,再给个甜枣,我就会屁颠屁颠地回去,继续当他们的提款机?
“阿姨,您可能误会了。”我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和林芮,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复婚,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至于您说的误会……我们之间,没有任何误会。”
“她想要什么,我很清楚。我给了什么,她也很清楚。”
“现在这个结果,是她自己选的,怨不得别人。”
我的态度很坚决,没有留任何余地。
前丈母娘在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,一定很难看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用一种近乎威胁的语气说:“陈阳,你别把事做绝了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。你就不怕我们把你的事,都捅出去?”
“我的事?”我反问,“我有什么事?”
“你……你婚内转移财产!你这是犯法的!”
“阿姨,我再说一遍,我的所有操作,都是合法的。您要是不信,可以去请个好点的律师问问。”我顿了顿,继续说,“倒是你们,恐怕有些事情,经不起查吧?”
“比如,林涛这几年,一直没有正当工作,但消费水平却不低。他的钱,是哪儿来的?”
“再比如,您二老前年换的那套大房子,首付的钱,又是从哪儿来的?”
我每说一句,电话那头的呼吸就急促一分。
这些事情,都是我这两年,默默收集的证据。
我本来没想做得这么绝。
但他们,一再地挑战我的底线。
“陈阳,你……你调查我们?”前丈母娘的声音,已经带上了颤音。
“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。”我淡淡地说,“阿姨,我劝你们,还是安分一点。别到时候,不但什么都没捞着,还惹上一身骚。”
说完,我再次挂断了电话。
这一次,我知道,他们是真的怕了。
因为我手里握着的,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炸弹。
那套房子的首付,是林芮背着我,偷偷从我工作室的备用金里挪出去的。
这件事,我一直没说,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现在,时机到了。
果然,从那以后,林芮和她的家人,都消停了。
再也没有来找过我。
我听说,林芮把那辆保时捷卖了,又重新找了份工作,每天挤地铁上下班。
林涛也被他父母赶回了老家,找了个厂子上班。
那个曾经被他们视为囊中之物的大平层,因为一直没交物业费和房贷,已经被银行下了最后的催款通知。
如果再不还钱,房子就要被强制拍卖了。
而我,则用那笔被“转移”的资产,和老张一起,把工作室扩大了一倍。
我们招了更多优秀的设计师,接了更多有挑战性的项目。
事业,蒸蒸日上。
生活,也渐渐回归了正轨。
我搬出了那个老旧的出租屋,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,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。
没有了林芮和她家人的拖累,我发现,生活原来可以这么轻松,这么惬意。
我可以把所有的精力,都投入到我热爱的事业中。
我可以在周末的午后,泡一杯咖啡,看一本自己喜欢的书,不用再担心有人会随时闯进来,打扰我的清净。
我甚至还重新拾起了年轻时的爱好,开始健身,学吉他。
我的生活,变得越来越丰富,越来越精彩。
有时候,我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想起林芮。
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些美好时光。
心里,还是会有一丝隐隐的痛。
但我知道,那都过去了。
人,总要往前看。
有些伤口,虽然留下了疤,但也会让你变得更强大。
就在我以为,我和林芮的故事,已经彻底画上句号的时候。
有一天,我却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,再次见到了她。
她瘦了很多,也憔悴了很多。
穿着一身职业套装,脸上化着精致的妆,但依然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。
她看到我,愣了一下,然后有些不自然地别开了头。
我也没想和她打招呼,正准备离开,她却突然叫住了我。
“陈阳。”
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她。
“有事吗?”我的语气,客气而疏离。
她咬了咬嘴唇,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递到我面前。
“这里面,有五十万。”她说,“我知道,不够还你这些年为我花的钱。但这是我……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了。”
我有些意外地看着她。
“房子……被拍卖了。”她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拍卖的钱,还了银行贷款,还剩下一些。我爸妈和我弟,都分了一点。这是我的那份。”
“我找了份工作,在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。虽然很辛苦,但……但至少,我能养活我自己了。”
她看着我,眼神里,是我从未见过的坦诚和落寞。
“陈阳,对不起。”
她说。
“以前,是我太不懂事,太贪心了。我把你对我的好,当成了理所当然。”
“直到失去了一切,我才明白,这个世界上,没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。”
“那些我曾经以为唾手可得的东西,原来都是你拼了命,才为我挣来的。”
她的眼泪,一滴一滴地掉了下来。
我看着她,心里五味杂陈。
我不知道,她这番话,有几分是真心,又有几分是走投无路后的表演。
但我知道,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我没有去接那张卡。
“钱,你留着吧。”我说,“就当是我,为我们那十年的感情,画上一个最后的句号。”
“以后,好好生活。”
说完,我转身离开,没有再回头。
走出咖啡厅,外面的阳光,有些刺眼。
我眯了眯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空气里,是雨后青草的香气。
我知道,我的人生,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。
而这一页,将会由我自己,一笔一画,描绘出最精彩的模样。
后记。
一年后,我的工作室因为一个地标性的公共建筑设计项目,在全国彻底打响了名气。
我和老张,成了业内炙手可可的新锐设计师。
我的生活,忙碌而充实。
我遇到了一个新的女孩。
她不是那种惊艳的大美女,但笑起来,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很温暖。
她也是个设计师,不过是做室内设计的。
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,可以从柯布西耶聊到安藤忠雄,也可以为了一块地毯的颜色,争论一个下午。
和她在一起,我感觉很放松,很舒服。
我不用再刻意去扮演一个“成功人士”,也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去维护一份脆弱的感情。
我们可以是并肩作战的战友,也可以是互相依偎的爱人。
这,或许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爱情和婚姻。
至于林芮,我后来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消息。
她在那家广告公司,做得很不错,已经升到了主管的位置。
她没有再婚,也没有再谈恋爱。
她把所有的精力,都放在了工作上,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。
我们就像两条相交后,又渐行渐远的直线,各自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,继续前行。
没有了怨恨,也没有了留恋。
只剩下,对过往的释然,和对未来的期许。
也许,这就是最好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