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月薪3万,我全职带娃3年,他出差1夜全崩了!

发布时间:2025-05-21 22:36  浏览量:2

玄关的感应灯"啪"地亮起时,我正捏着发涨的太阳穴掏钥匙。裤兜里的手机第7次震动,项目群的消息提示音像小锤子,一下下砸在神经上——客户要改第三版方案,总监@我明早九点前交。

"回来了?"厨房飘来苏晓的声音,带着点闷哑的鼻音。换鞋时瞥见鞋柜上的电子钟,22:17,比昨天早半小时到家。

餐桌保鲜盒里扣着晚饭,青椒炒牛肉的油星在保鲜膜上凝成细珠,像被揉皱的星星。我扯松领带坐下,夹起一筷子牛肉——咸得舌尖发紧。

"小宝下午突然发烧,抱去社区医院挂了水。"苏晓从厨房探出头,发尾沾着面粉,"饭热了三次都坨了,重新炒的。你先吃,我给小宝擦个身。"

客厅传来苏晓轻声哼的《小星星》,混着吹风机的嗡鸣。三岁的小宝正是最皮的时候,今天怕是把她折腾惨了。我扒拉着饭,突然想起上周同学聚会,老王拍我肩膀说:"你媳妇命真好,不用上班还住大房子。"

"爸爸!"小毛头裹着浴巾冲过来,脸蛋红得像颗小番茄,"妈妈说我是小火炉!"他扑进怀里时带着婴儿沐浴露的甜香,我摸了摸他额头——烧退了些。

"穿睡袋去,妈妈讲故事。"苏晓拿着吹风机站在儿童房门口,发梢还滴着水,在毛衣领口洇出深色的小圆圈。我这才注意到,她头发根本没擦。

"头发不吹干要头疼的。"我顺口说了句,低头扒完最后一口饭。

"等小宝睡着再说。"她弯腰给孩子套睡袋,毛衣下摆滑上去,后腰那道浅色的疤——剖腹产时留下的,像道沉默的勋章。我盯着那道疤刚两秒,手机又震了,设计部的修改意见弹出来。

等处理完消息,客厅灯已经熄了。苏晓蜷在沙发角,吹风机歪在脚边,半干的头发贴在米色沙发套上,像团被揉乱的海藻。我轻手轻脚拿毯子盖她,她突然惊醒,眼睛在黑暗里发亮:"默子,今天买菜碰到楼下张姐了。"

"嗯?"我收拾茶几上的乐高零件,小方块硌得手心发疼。

"她说她女儿在幼儿园被推了,调监控才找到家长。"苏晓坐起来,毯子滑到腰际,"我突然想,小宝要是在幼儿园受委屈,是不是也得我去处理?要是哪天我没去接,是不是就没人管?"

我蹲下来收玩具,塑料零件哗啦作响:"你不是每天都去接吗?"

"可我今天差点忘了。"她声音发颤,"下午在医院排队,缴费机坏了,我抱着小宝跑上跑下。等想起来接大宝的时间,已经过了十分钟。老师打电话时,大宝一个人蹲在幼儿园门口,攥着给我折的纸青蛙——指甲缝里还沾着绿颜料。"

我动作顿住了。大宝上一年级,平时都是苏晓接。上周三我顺路接过一次,校门口乌泱泱全是家长,我在人群里扒拉了十分钟,才看见扎着马尾辫的小丫头。

"要不给你请个钟点工?打扫、接孩子,能分担点。"我把收纳箱推到沙发底。

"不用。"苏晓突然笑了,笑得我心口发紧,"钟点工每天两小时,一个月四千。我呢?每天二十四小时,全年无休,买菜钱、奶粉钱、兴趣班学费,哪样不是从家用里抠?今天医院收费大姐问我做什么,我说全职妈妈,她哦了一声,说'那你老公得挣不少吧'——好像我做的这些,都不算活计似的。"

她转身进卧室时,睡衣袖口沾着奶渍。我听见衣柜门"咔嗒"响,接着是压抑的抽噎声。

那晚我没睡好。苏晓背对着我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我伸手碰她,她往床边挪了挪。凌晨三点,月光漏进窗,照见她手机亮着——班级群消息:"明天带彩泥,红色黄色各一盒。"

第二天我请了假。总监在电话里骂得我耳膜发疼,可我盯着床头苏晓和两个孩子的合照,咬着牙说:"家里有事,必须请假。"

七点,苏晓的闹钟响了。她迷迷糊糊要起身,我按住她:"今天我来。"

豆浆机的嗡鸣里,我手忙脚乱打鸡蛋,蛋壳碎成渣掉进碗里,拿筷子挑了半天才弄干净。小宝在婴儿床里哭,我抱着他冲奶粉——水温试了三次,不是太凉就是太烫。

"爸爸!"大宝揉着眼睛跑出来,指着餐桌喊,"妈妈说今天要扎公主头!"我捏着粉色发绳,看她毛茸茸的头发像团蒲公英,扎第一下散了,第二下歪在耳朵边,第三下总算勉强固定住,可她一跑就松了。

送大宝去学校的路上,她揪我衣角:"爸爸扎的头发像小毛球!"校门口保安大叔笑着说:"今天换爸爸送啦?"我这才发现电动车停歪了,正挡着别人的路。

顺路去买菜,菜市场鱼摊的腥气熏得我皱眉。卖菠菜的阿姨边装菜边说:"你媳妇今天没来?要多疼疼她啊,我闺女也是全职妈妈,上次跟我哭,说连发烧都不敢躺,怕孩子没人管。"

上午十点,小宝在客厅爬来爬去,把垃圾桶里的纸巾全掏了出来。我刚收拾完,他扶着沙发站起来,脑门"咚"地撞在茶几角,立刻肿起个青包。他哭得撕心裂肺,我手忙脚乱拿冰袋敷,自己后背全是汗,衬衫贴在身上。

十二点煮午饭,炒西蓝花时油星子溅到手腕,疼得我直甩手。手机突然响,是物业催缴物业费。我翻出苏晓的记账本找缴费码,本子里掉出张儿童乐园门票——日期是上周五,可那天我加班到十点,她只说带孩子去了公园。

下午两点,小宝终于睡着。我瘫在沙发上,看见茶几底下压着张手工纸——是大宝的卡片:"妈妈辛苦了,我爱你",日期是上周三。那天我在公司跟客户吵架,回家黑着脸,苏晓端来的汤我只喝了半碗,现在汤碗还在洗碗池里,结着干涸的油花。

四点半接大宝,幼儿园门口的家长堆里,我扒着栏杆找了五分钟,才看见她举着彩泥盒子蹦跳:"爸爸!妈妈说你今天会来接!"她跑过来时,书包里掉出个温热的鸡蛋,还带着体温——是苏晓早上塞的,怕她饿。

晚上给小宝洗澡,我把水温调得太烫,他又哭又蹬腿。苏晓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会儿,走过来接过浴巾:"水要先放冷水再放热水,手腕内侧试温度。"她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我发红的手腕,"今天烫着了?"

厨房飘来糖醋排骨的甜香,是苏晓在炒菜。客厅里,大宝趴在地上教小宝认动物卡片,小宝抓着卡片往嘴里塞,两人笑作一团,笑声撞在吊灯上,碎成一片光。

深夜,苏晓靠在床头敷面膜。我盯着她眼下淡淡的细纹,突然说:"今天我才知道,接孩子要提前十分钟到,不然老师要锁门;买菠菜要挑叶子嫩的,菜根带泥的更新鲜;冲奶粉水温不能超过45度,凉了孩子不喝,烫了会烫坏嘴。"

她摘下面膜,眼睛亮晶晶的:"还有呢?"

我握住她的手,指腹蹭过她掌心的茧——那是常年抱孩子、切菜磨出来的,"还有,钟点工只打扫卫生,可你要当育儿师、营养师、心理医生,还要当我的后勤部长。"

她笑了,眼泪却掉下来:"其实我不是抱怨,就是有时候觉得,我做的这些,好像没人看见。"

我把她搂进怀里,闻见她发间残留的婴儿沐浴露香:"以后我每天早回家半小时,你教我扎公主头,好不好?"

她没说话,往我怀里缩了缩。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,照见茶几上那只皱巴巴的纸青蛙——是大宝昨天在幼儿园折的,苏晓说要留着当纪念品。

现在我懂了,苏晓说的不快乐,不是因为钱不够。她像株长在角落的绿萝,每天都在努力抽新芽、展新叶,却总被忽略了那些细微的、持续的、需要弯下腰才能看见的付出。

如果你的爱人也总说"不快乐",你会像我一样,试着弯下腰,去看看她脚下的土壤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