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性关系，男人要知道，女人无论多大年龄，都喜欢身边有个人陪着

深夜十一点半，李梅盯着电脑屏幕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，走廊的声控灯随着她敲键盘的声音明明灭灭。“又加班？”手机屏幕亮起，丈夫张伟发来的消息带着热粥的照片，“给你留了夜宵，门禁卡放鞋柜上了。”她突然鼻子一酸，想起上周闺蜜离婚时说的那句话：“咱们这个年纪，图的不就是回家有口热饭么？”三毛说爱情要落到穿衣吃饭上才算数，这话真不假。

王芳在相亲市场摸爬滚打三年，见过开保时捷送玫瑰的公子哥，也遇过写十四行诗的文艺青年，最后嫁给了会修马桶的中学物理老师。婚礼上她举着酒杯笑：“那天我家水管爆了，他踩着拖鞋就来帮忙，浑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还问我‘吓着没’，比什么烛光晚餐都管用。”桌布底下，新郎官的手一直攥着她微微发抖的掌心。

菜市场总能看到老周夫妇。老太太挑拣青菜时，老爷子就拎着布口袋在旁边当人形置物架。有回下暴雨，老爷子把伞全斜到老伴那边，自己半边身子都湿透了还嘟囔“芹菜得挑根茎直的”。收银员小姑娘看得眼眶发热，想起自己那个只会发“多喝热水”的男朋友。后来她在朋友圈写：“所谓白头偕老，大概就是有人记得你讨厌香菜，连暴雨天都惦记着要买你爱吃的芹菜。”

林姐的服装店开了二十年，见过太多夫妻逛街的众生相。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对银发夫妻，老先生每季度都陪太太来试新款，坐在试衣间外头的藤椅上永远只说三句话：“穿着舒服吗？”“颜色衬你。”“包起来吧。”有回林姐忍不住问缘由，老太太抚着真丝衬衫笑：“年轻时他出差错过我生日，现在退休了，连我买双袜子都要跟着。”衣架后面，老先生正偷偷把信用卡递给店员。

医院产科护士长有个记事本，专门记录产房门口的众生相。最让她动容的是3床产妇的丈夫，连续五天穿着同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守在走廊。宫缩最厉害那晚，产妇咬着他手腕哭骂“都怪你”，他红着眼睛点头“对，都怪我”，胳膊上被掐出血印子还惦记着问护士：“能不能替她疼？”后来孩子满月酒上，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喝醉了念叨：“那晚我才知道，结婚证其实就是张疼痛转移协议书。”

小区快递站的老马见过最特别的包裹，是7栋刘教授每月雷打不动要寄的牛皮纸信封。后来才知道里面装着给亡妻的手写信，收件地址是城郊墓园。有次暴雨冲垮山路，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愣是徒步三小时把信送到。他蹲在墓碑前擦雨水时说：“你妈胆小，收不到信该睡不着了。”墓碑上的照片里，穿碎花裙的姑娘永远笑得眉眼弯弯。

写字楼下的煎饼摊老板娘总结出规律：独自加班的姑娘总爱选加肠加蛋的豪华版，而有男朋友来接的，往往只要最朴素的绿豆面饼。“人心里踏实了，胃就懒得装样子。”她说这话时，正往煎饼里塞双倍葱花——她家那口子蹲在三轮车旁边啃煎饼，听见这话抬头傻笑，胡茬上还沾着甜面酱。

公园长椅上常坐着穿红毛衣的吴阿姨，每天准时来喂流浪猫。邻居们都知道，她随身带的蓝格手帕里永远包着两粒水果糖——二十年前化疗时，老伴儿每天变着花样往她病号服口袋里塞糖，说吃了甜的伤口就不痛。如今阿尔茨海默症让老先生连儿女都认不清，却总记得从护工兜里摸出糖果，颤巍巍往吴阿姨手心里塞。

婚纱店老板珍藏着一张泛黄照片：三十年前的新娘穿着借来的婚纱，新郎的西装袖口还沾着机车机油。如今他们的儿子来订婚纱，老爷子摸着新款鱼尾裙感慨：“当年你妈嫁我时就说想要件露背的，现在可算能补上了。”婚礼那天，穿深蓝西装的老头子盯着换好婚纱的老伴儿看了半晌，突然掏出皱巴巴的纸条念：“1989年欠你的婚纱照，今天连本带利还上。”全场宾客又哭又笑地看着老太太捶他肩膀，捶着捶着就变成了拥抱。

凌晨的便利店永远亮着灯，值夜班的小伙子发现个有趣现象：独自来买关东煮的客人总盯着热气发呆，而有伴儿的往往笑闹着争最后一串鱼豆腐。就像上周那对吵架的小情侣，女孩气鼓鼓地说“再理你我是狗”，结果男孩举着热乎的甜筒过来，她立马破功：“汪！”玻璃窗上两人的影子渐渐黏成一块，融化了冬夜的寒气。

老街的裁缝铺有台老式收音机，吱吱呀呀放着三十年前的流行歌。赵师傅踩着缝纫机给老伴改裤脚时，总习惯性把裤腰放出两指宽：“老太婆最近胖了。”里屋传来中气十足的骂声，他偷笑着又悄悄多放半寸。这场景重复了四十年，从当年给新娘改旗袍的年轻裁缝，到现在给老太太改老年裤的老匠人。墙上的老挂钟滴答走着，仿佛在数那些被针脚缝进布料的温柔岁月。

环卫工老陈的保洁车里总绑着把折叠凳，午休时他就和患风湿的老伴并排坐着啃馒头。有次暴雨后长椅积水，老太太刚要往湿漉漉的椅子上坐，老头子一个箭步冲过来，掀起自己橘色工作服就往椅子上擦。路过的姑娘拍下这幕发到网上，配文“高级酒店算什么浪漫，这把年纪还有人给你擦椅子才是真奢华”，点赞瞬间破万。

幼儿园门口天天上演人间温情剧。最让小班老师感动的是轩轩爸爸，这个一米八五的拳击教练每天蹲着让女儿系鞋带，笨手笨脚地学扎小辫儿。有回孩子妈出差，他顶着一头歪歪扭扭的辫子来送孩子，被闺女嫌弃“爸爸扎的辫子像被牛舔过”。年轻妈妈们看着这个在女儿面前怂成团子的壮汉，忽然觉得家里那个半夜给孩子泡奶粉的丈夫，比恋爱时送铂金包的模样帅多了。

黄昏的河边总有个练书法的老先生，写完就把宣纸折成小船放进水里。附近的孩子都以为他在玩，直到某天起风时听见他对着漂远的纸船喃喃自语：“阿云，今天是你喜欢的东风。”后来社区工作人员才知道，老太太生前最爱看他写书法，临终前笑着说要把每幅字都折成小船，顺着河水来看她。如今老先生的手已经抖得写不好楷书，可纸船每天都会准时启航，带着六十年的相思飘向远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