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付出真心他却冷若冰霜，男人这1个表现让我心寒透顶

厨房的抽油烟机嗡嗡作响，我左手颠着锅铲，右手扶着突然扑过来的小橙子。三岁的孩子正用沾着番茄酱的小手抓我围裙带子，奶声奶气地喊："妈妈抱！"油星子溅在手腕上，我咬着牙把最后一块鸡胸肉盛进盘子，转头对客厅喊："明远，来搭把手？"

"等会儿。"他的声音从沙发那边飘过来，带着点不耐烦。我听见手机屏幕滑动的轻响，那是他刷短视频的声音——最近他总说"工作压力大"，下了班就窝在沙发里看这种能让人发笑的段子。

小橙子趁我不注意，摇摇晃晃爬上餐椅，膝盖磕在桌角上。"哇——"孩子的哭声炸响，我手忙脚乱去抱，围裙带子却被扯得死紧。等我把人哄好，擦干净眼泪，再看餐桌时，番茄鸡蛋汤已经凉得结了层油皮，清炒时蔬的叶子蔫巴巴蜷着。

"不是说等会儿吗？"我端着汤往客厅走，语气里带了点委屈。明远正举着手机笑，屏幕里一个男人在模仿领导训话，夸张的语调逗得他直拍大腿。听见我说话，他抬头扫了眼汤碗，皱皱眉："说了让你先盛汤，孩子哭什么？"

我突然想起上周三。那天我加班到八点，他却提前下班买了菜，在厨房手忙脚乱煮了碗面。面坨了，他却举着筷子说："我老婆在外面受苦，我得把面煮得香香的。"那时候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，说等孩子上幼儿园，要带我去云南看雪山。

"明远，"我蹲下来给小橙子擦脸，声音放软，"今天幼儿园老师说小橙子午睡时踢被子，我得提前半小时去接。明天你能不能......"

"我明天要陪客户吃饭。"他打断我，低头划拉手机，"这种小事你处理不了吗？"

我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。窗外的暮色漫进来，把他的侧影染成模糊的灰。茶几上还摆着上周我生日时他买的百合，花瓣边缘已经泛出枯黄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在厨房给小橙子蒸鸡蛋羹。水蒸气模糊了玻璃，我听见卧室传来动静，明远的脚步声在门口顿了顿，又轻轻退了回去。等我端着碗出来，他正站在玄关换鞋，手里提着公文包。

"今天降温，"我把小橙子的毛线帽递过去，"你带件外套。"

"不用。"他接过帽子随手放在鞋柜上，"我赶时间。"

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，低头看表——七点二十，比平时早了十分钟。以前他总说要看着我给小橙子梳完头才走，说"我老婆梳头发的样子比电视剧还好看"。现在他的公文包扣得严严实实，连我新买的袖扣都没戴，那是他上个月出差时特意挑的，说要配我新买的真丝衬衫。

下午去幼儿园接小橙子，老师拉着我小声说："小橙子今天说，爸爸都不陪他玩。"我蹲下来帮孩子整理书包，看见他画的蜡笔画——爸爸、妈妈和小橙子手拉手，可爸爸的脸被涂成了黑色。

"爸爸生气了吗？"小橙子仰起脸问。

我喉咙发紧，摸了摸他的头："爸爸最近工作忙，等忙完就好了。"

晚上明远回来时，我正在给小橙子读绘本。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，脱了外套扔在茶几上，动作大得震得百合花瓣簌簌往下掉。

"今天客户喝多了，"他扯松领带，瘫在沙发里，"我陪了三杯红酒。"

我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去，他却皱皱眉："别放这儿，我刚想刷会儿手机。"

水果盘在餐桌上搁了半小时，小橙子踮着脚够了两颗草莓，剩下的都氧化成了褐色。我收拾餐桌时，听见明远在卧室打电话，声音压得很低："下周？好，我尽量调时间。"

"谁啊？"我端着脏碗走进去，他手忙脚乱按了挂断键，耳尖有点红："客户，说项目的事。"

我没追问。最近他总这样，接电话时避开我，洗澡时带着手机。上周我发现他衬衫领口有淡淡的香水味，不是我用的橙花味，是更甜腻的玫瑰香。当时我问了，他说是客户身上的，"现在女客户都爱喷这种，我躲都躲不及"。

那天夜里，小橙子突然发烧。我摸黑翻出体温计，38.5度。明远被我动静弄醒，翻了个身："吃退烧药就行，我明天还要开会。"

"可他昨天说嗓子疼，"我攥着体温计，声音发颤，"万一......"

"能有什么万一？"他不耐烦地扯过被子，"你以前不是挺会照顾孩子的？"

我突然想起三年前，小橙子刚出生那会儿。他在产房外转了三圈，听见孩子哭，冲进来就红了眼，抓着我的手说："老婆辛苦了，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。"那时候他的手很暖，掌心全是汗，把我冰凉的手指捂得发烫。

现在他的背对着我，呼吸声均匀，显然已经睡着。我轻手轻脚抱起小橙子，裹上小毯子，开门时听见他在梦里嘟囔："别催......"

医院的走廊惨白得刺眼。我抱着滚烫的小橙子排队，额头上全是汗。护士叫号时，我才发现自己穿了拖鞋，袜子都没穿。手机在口袋里震动，是明远的消息："我在开会，别等我。"

凌晨两点，小橙子终于退了烧。我抱着他坐在候诊椅上，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，小脸红扑扑的。旁边床的妈妈在给女儿唱儿歌，声音轻轻的，像片羽毛。我摸出手机，翻到明远的对话框，聊天记录停在三小时前："孩子发烧了。"他回了个"哦"。

"妈妈，"小橙子迷迷糊糊睁开眼，"爸爸呢？"

我鼻子一酸，把脸埋进他软乎乎的头发里："爸爸忙，妈妈陪你。"

回家时天已经亮了。明远正坐在餐桌前吃煎蛋，看见我们，抬了抬下巴："没事了吧？"

"烧退了。"我把小橙子放进儿童椅，"昨晚医生说要观察......"

"观察什么？"他夹起一筷子煎蛋，"我今天要见重要客户，没时间听你说这些。"

我突然想起上周六。那天他说要陪小橙子去动物园，结果临时说要加班。我带着孩子去了，回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，看见我们，说："累了吧？我给你捏捏肩。"他的手按在我肩膀上，力道刚好，像以前那样。可那天晚上，我在他手机里看见聊天记录——"周六肯定去，老婆孩子都等着呢"，对话框背景是张合影，是他和一个女生的自拍，女生的香水味和他衬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
"明远，"我放下筷子，"你手机里那个女生是谁？"

他的手顿了顿，煎蛋"啪嗒"掉在盘子里："什么女生？"

"就是上周三你说在公司加班，可定位显示在咖啡厅。"我掏出手机，调出他没关定位的记录，"那天下午两点到四点，你在蓝山咖啡厅，和一个女生。"

他的脸瞬间白了，随即冷笑："你查我？"

"我只是......"我的声音发抖，"只是想知道，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。"

他放下筷子，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："林夏，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？我每天上班累成狗，回家还要被你查岗？"

"那我呢？"我终于喊了出来，"我每天早上六点起来做早餐，送孩子去幼儿园，赶去公司开会，下班接孩子，回家做饭，辅导作业，半夜还要起来冲奶粉。我累的时候，你说'我老婆最能干'；我崩溃的时候，你说'别闹，我压力也大'。可你呢？你加班是为了谁？你说要给小橙子更好的生活，可你连他发烧都不肯陪！"

他站起来，走到窗边点了根烟。烟雾在晨光里散开，模糊了他的脸："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？"

"不可理喻？"我笑了，眼泪却掉下来，"三年前我怀孕吐得下不了床，是你请了假在家照顾我；小橙子出生那天，你在产房外哭成个傻子；去年我阑尾炎手术，你在医院守了我三天三夜。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可理喻？"

他掐灭烟头，转身时眼神冷得像冰："那是以前。"

"以前？"我重复这两个字，突然觉得好笑，"以前你眼里只有我，现在你眼里只有你自己。你不再记得我爱吃辣，不再关心我工作顺不顺利，不再抱小橙子说'爸爸陪你玩'。你只是觉得，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，你只需要当一个被照顾的丈夫，被疼爱的父亲。"

他沉默了。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，秒针每走一步都像扎在我心上。

"我们分手吧。"他突然说。

我愣住了。晨光透过纱窗照进来，照见他眼底的疲惫，也照见那抹我熟悉的、曾经为我亮起的光，已经彻底熄灭了。

"好。"我擦了擦眼泪，"房子归你，小橙子跟我。其他财产平分，我明天就找律师。"

他没说话，转身进了卧室。我听见衣柜门打开的声音，接着是行李箱轮子摩擦地板的响动。小橙子从儿童椅上爬下来，摇摇晃晃走到我腿边，拽我的衣角："妈妈不哭，小橙子给你擦。"

我蹲下来抱住他，眼泪砸在他柔软的头发上。窗外的玉兰树抽了新芽，嫩绿的叶子在风里摇晃。我想起去年春天，明远拉着我去看樱花，他说："等老了，我们就住在这附近，每天一起遛弯。"

现在我才明白，爱意消退的征兆从来不是突然的。是他不再记得我过敏不能吃香菜，却嫌我把菜炒得太淡；是他不再主动抱我，却在我失眠时说"你怎么这么矫情"；是他不再关心小橙子今天学了什么，却在我讲到孩子画的画时看手机。

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，原来都是他心里的爱，一寸寸熄灭的痕迹。

三个月后，我带着小橙子搬去了新公寓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，小橙子在地毯上搭积木，嘴里哼着跑调的儿歌。手机响了，是闺蜜发来的消息："明远再婚了，女方是他公司新来的助理，听说脾气挺大。"

我笑了笑，把小橙子歪歪扭扭搭的"城堡"扶正。窗外的玉兰开得正好，风里飘着淡淡的香气。有些爱，就像春天的花，谢了就是谢了，不必强求它再开。

现在的我，终于学会把心放在自己手里。毕竟，能陪小橙子看一辈子花开的，从来不是别人，是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