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国宴男友公开撇清与我关系,我默默删掉他指纹密码,他回家时懵了

发布时间:2025-07-10 02:12  浏览量:1

归国宴男友公开撇清与我关系,我默默删掉他指纹密码,他回家时懵了,上文

和秦行洲在一起的第五年,他始终不肯公开两人的关系。

许媛归国的接风宴上,朋友打趣秦行洲:"洲哥,嫂子出国这五年,你是不是把她的内衣肩带改成手环,戴了整整五年?"

靠在秦行洲肩头的许媛瞥了我一眼,笑着开口:"这么惦记我?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陪了五年,你就没动过别的心思?"

秦行洲搂着她的腰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:"别瞎说,我们就是普通朋友。"

我愣在原地,突然觉得这场闹剧索然无味,跟着附和:"是啊,我们只是普通朋友。"

秦行洲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,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潇潇一眼,像是在夸她懂事。包厢里其他人还在起哄,笑声震得人耳朵发麻。

纪潇潇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五年真心在此刻碎得干干净净。她拿起包站起身,声音轻得像片羽毛:"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"

喧闹的包厢突然安静了一瞬,朋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满脸写着困惑。秦行洲的脸瞬间冷了下来,眼神像刀子似的剜过来。

纪潇潇没停留,径直走向门口。推开酒吧大门的瞬间,夜风裹着寒意扑面而来。她裹紧外套,拦了辆出租车钻进去。车门关上的刹那,她清楚看到酒吧里没人追出来。

她闭了闭眼,在心里默念:就这样结束吧,挺好的。

回到家换鞋时,那双为秦行洲准备的意大利羊毛拖鞋撞进视线。当初选这双鞋时,她跑遍商场,特意找人定制了最柔软的鞋垫,想着他来的时候能舒服些。可五年过去,他一次都没穿过。

家里堆着不少他落下的东西——精心挑选的剃须刀、搭他西装的领带……以后都用不上了。纪潇潇翻出个纸箱,把拖鞋和其他物件一股脑装进去。东西不多,一个小纸箱就装满了。

她盯着纸箱看了会儿,转身走进浴室。出来后熟练地从抽屉里拿出氟西汀吞下,钻进被窝。药效很快上来,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梦里又回到高三那年。妈妈翻出她藏在床头的日记,发现了她对秦行洲的暗恋。画面一转到了教室,身为教导主任的妈妈当众揪住早恋的秦行洲和许媛。两人被强行拆散,许媛转学离开。最后定格在少年秦行洲看向她时,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……

半梦半醒间,纪潇潇感觉脖子一疼。她猛地惊醒,熟悉的怀抱和气息笼罩过来。

秦行洲不知何时来了,从背后搂住她的腰,脑袋埋在她颈侧轻咬。他熟悉她所有的敏感点,带着薄茧的手四处游走,薄唇吻上她的耳垂。

以前她肯定热情回应,可今天想起"普通朋友"那句话,她只觉得疲惫,按住了他覆在胸前的手:"我不想。"

男人心情正好,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轻笑:"怎么?吃许媛的醋了?"

听到"许媛"两个字,纪潇潇瞬间清醒,往后缩了缩:"没有,我累了。"

这是她第一次拒绝秦行洲。

秦行洲的耐心瞬间消失,声音里带着戾气:"纪潇潇,你别后悔。"

以前他生气,她早就妥协了。可这次她真的累了,没接话。

卧室里安静得可怕,气氛紧绷得能掐出水。秦行洲扫了她一眼,猛地起身,抓起外套摔门而去。

巨大的关门声让纪潇潇愣了愣,她拖着身子走到门口,点亮电子锁。屏幕上的"爱人"指纹还在,她指尖发颤,咬着牙删掉了那个指纹。

删掉的瞬间,心像被挖走了一块。

屋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再没有秦行洲的气息。他那么骄傲的人,今天被她拒绝,大概很久都不会来找她了。

纪潇潇靠在门边缓了会儿,慢慢走回房间。

第二天清晨,薄雾带着凉意漫进来。纪潇潇下楼买早餐,顺手把昨晚整理的纸箱扔进垃圾桶,照常去医院上班。

医院里忙得脚不沾地,她一上午都没想起秦行洲。快到午休时,电脑上的熟悉名字让她心头一紧。

诊室的门被推开,秦行洲抱着许媛走进来,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椅子上,生怕磕着碰着。

许媛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纪潇潇笑:"纪医生,我脚腕扭了。行洲说你在这里,麻烦你了。"

纪潇潇垂下眼,轻轻点头。她戴上新拆的口罩,蹲下身查看许媛红肿的脚腕:"怎么弄的?"

"练舞的时候扭到了。"许媛回答。

纪潇潇这才想起,许媛高中是跳古典舞的,还在校联会上给秦行洲的钢琴伴过舞。那时候他们一个是钢琴王子,一个是舞蹈精灵,是所有人眼里的天作之合。要不是她暗恋秦行洲的日记被妈妈发现,或许他们也不会分开这么多年。

她抿了抿唇,回过神来,轻轻活动许媛的脚腕。

许媛脸色发白,轻声唤道:"纪医生……疼。"

秦行洲的烦闷突然有了宣泄的出口,脸色一沉,厉声呵斥:"纪潇潇,你就不能轻点?平时对病人也这么粗暴?"

纪潇潇动作微微顿住,轻声解释:"这是为了防止二次损伤,必要的检查步骤。"

许媛扯了扯秦行洲的衣角:"行洲,潇潇是咱们同学。"

秦行洲眉心虽仍紧蹙,却没再开口。

纪潇潇有些意外——他竟真听得进旁人的话。

从前和她在一起时,他向来只按自己的心意行事。

稍有不如意便冷着脸不理人,过不了几天,总得她先低头道歉、哄他开心……

纪潇潇很快平复情绪,将取药单递过去:"只是普通扭伤,用活血化瘀的药多揉揉就能好。"

她语气太淡,秦行洲轻嗤一声,接过单子抱起许媛转身离开。

或许是早已习惯他的忽冷忽热,纪潇潇望着两人亲昵远去的背影,心底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。

中午吃饭时,手机突然响起。是林澈。

"潇潇,今晚有空吗?洲哥要和嫂子官宣了,叫大伙去庆祝。"

纪潇潇捏紧手机,片刻后才松开:"……恭喜他们,我今晚有事,就不去了。"

挂断电话,她盯着餐盘发了会儿呆。

和秦行洲在一起时,她就清楚会有这一天。

如今,大概算是回到正轨了吧。

不去也好,那圈子里的人个个眼高于顶,花钱如流水。

这几年为了秦行洲,她硬是逼着自己融入那个圈子。

现在,终于不用再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了。

另一边,本该热闹的酒吧包厢里,气氛冷得能结冰。

林澈举着被挂断的手机,偷偷瞄了眼秦行洲:"哥,潇潇说她有事,来不了……"

暗处的男人脸色阴沉,声音压着怒火:"她不来我就不庆祝了?"

他冷着脸命令:"现在拍照发朋友圈,祝福我和许媛。"

林澈哆嗦着照做。

没多久,秦行洲就刷到林澈的朋友圈下,纪潇潇默默回复了"祝99"。

"啪!"

秦行洲抬手将手机摔得四分五裂。

果然如纪潇潇所料。

整整半月,秦行洲像人间蒸发般消失在她的生活里。纪潇潇也识趣地没去打扰。

直到这天深夜,刚吃过药迷迷糊糊睡下的纪潇潇,被林澈的电话吵醒。

"潇潇!洲哥喝醉了,在咱们常去的酒吧!你能来接他吗?"声音急得带哭腔。

纪潇潇不耐烦地皱眉:"你不能送?"

许澈更急了:"洲哥喝醉后根本不听我的!以前不都是你送他回家吗?"

纪潇潇沉默片刻,冷声道:"让许媛去接,我不方便。"

林澈愣了两秒,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,只能哀求:"就当看在我之前帮过你的份上,帮我这一次行吗?"

纪潇潇想起父亲的小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时,确实是林澈伸了援手。

最终,她还是应了下来。

赶到酒吧时,秦行洲正颓废地瘫在卡座里。

林澈见她来,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松了口气:"最近洲哥和嫂子吵架了,今天还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吃饭的照片……"

纪潇潇心里微微一颤,扶着秦行洲往外走。

上车时,林澈突然开口:"你说,你和许媛是不是有点像?"

纪潇潇脚步一顿,寒意从脚底窜上来:"像吗?"

林澈仔细打量她的脸,点头:"脸型和眼睛特别像,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。"

刹那间,纪潇潇脑子里嗡的一声。

难怪……

难怪秦行洲明知是她妈妈导致他和许媛高中分手,却还是和她在一起。

难怪每次和许媛吵架后,他总来找她,还静静摩挲她的脸。

她机械地发动汽车,心里像堵了团乱麻。

她可以接受他不爱她,甚至可以接受他恨她。

可她无法接受,过去五年里,自己只是顶着一张相似的脸,才换来他的一点关注。

这是她决定放下后,第一次真切地感到委屈——想放声大哭的委屈。

好不容易到楼下,她趴在方向盘上缓了许久,才把秦行洲搀进屋扔在沙发上。

第二天早上,纪潇潇买了早餐放桌上。

秦行洲从身后抱住她,头靠在肩上,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:"头疼,有解酒药吗?"

从前他喝醉,她总会细心喂药、煮蜂蜜水。

可自从决定分开,这些习惯早被她抛在脑后了。

纪潇潇冷漠地拉开他的手,后退两步:"秦行洲,你该对女朋友忠诚些。"

秦行洲以为她还在为"普通朋友"那句话生气,嘴角扬起调笑:"还在为那事闹脾气?"

纪潇潇没接话,只是沉默。

秦行洲眼神微眯,语气带了点警告:"纪潇潇,别太过分。"

他总以为,只要自己稍微放低姿态,她就会立刻贴上来。

可这次,纪潇潇真的累了。

两人僵持时,手机突然响起。

秦行洲接通,听筒里传来许媛的哭声:"行洲,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……是我打扰你了,我们回到从前吧。"

秦行洲瞬间慌了,抓起外套就往外跑:"你在哪?我马上来!"

纪潇潇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。

这些年,她看过太多次这样的背影——睡觉时背对她的,起床后头也不回的。

但这次,是她最后一次目送他离开。

上个月主任找她谈外调海市的事,当时她因为舍不得秦行洲,一直没答应。

此刻,她掏出手机给主任发消息:"主任,我同意外调了。"

纪潇潇把桌上的两份早餐吃得干干净净,像往常一样去医院上班。

下午值班时,手机弹出群消息。

许媛发了一条:"好朋友们!我终于弥补了年少时的遗憾啦~"

紧接着,是十几张她和秦行洲在姻缘庙十指相扣的照片。

那所寺庙,纪潇潇听说过——附近最灵验的求姻缘圣地。

以前,纪潇潇总爱缠着秦行洲,说想去那座庙里看看。每次秦行洲都用同一个理由拒绝:"最近忙。"

纪潇潇提得多了,秦行洲便不耐烦地甩出一句:"少信这些封建迷信。"

谁也没料到,有朝一日,秦行洲竟会为了感情选择相信神明……

群里正热闹,全是祝福秦行洲和许媛的留言。

纪潇潇也跟着发了句祝福,随后默默退出群聊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刚退出群聊,群里就炸开了锅。

【潇潇怎么突然退群了?】

【以前就属她和洲哥关系最好,该不会是闹别扭了吧。】

秦行洲看着不断弹出的消息,烦躁地扯了扯领带,冷声道:"她退了就退了,没她你们就不聊了?"

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。

大概是他解释太多次,自己和纪潇潇只是普通朋友,群里没人往别处想。

秦行洲站起身推开窗,摸出根烟点上。

他点开纪潇潇的聊天框,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,终究没发出去半句话。

纪潇潇退出群聊后,把所有心思都扑在外调准备上。

既要交接工作,又要赶论文,周末还跟着科室主任去参加交流会。

她把日程排得满满当当,只为不再去想秦行洲。

结果推开包厢门才发现,这场交流会竟和高中校友会合并了。

座位按届别安排,他们这届只剩两个空位,其中一个紧挨着秦行洲。

纪潇潇垂下眼,装作没看见秦行洲难看的脸色,径直走向另一个空位。

坐下后才发现,身旁坐着的竟是当年的学神许司深——高中时和她做过同桌,毕业后再没联系过。

许司深先开口:"好久不见。"

纪潇潇尴尬地点点头:"好久不见。"

好在气氛很快缓和,同学们聊起近况,话题自然绕不开秦行洲和许媛。

大家说起上学时,秦行洲每天接送许媛、带早餐,还在升旗仪式上高调表白。

纪潇潇是这段青春爱情的见证者,听着听着,眼前的饭菜突然没了滋味。

转盘忽然转动,一道蒜香排骨停在她面前。

是许司深转过来的。

纪潇潇还没来得及道谢,秦行洲先开了口,语气里带着讥讽:"她不爱吃带蒜的东西。"

许司深神色淡淡,没接话。

纪潇潇却僵住了——

不爱吃蒜的从来不是她,是秦行洲。

这五年,为了迎合他,她连蒜末都没碰过。

她夹起排骨,在秦行洲越来越沉的目光里,吃得干干净净。

交流会结束时,主任已经离开。

纪潇潇打算打车回家,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缓缓停在面前。

车窗降下,许司深侧脸精致:"这边不好打车,我送你。"

纪潇潇犹豫片刻,上了车。

路上两人都没多话,许司深把她送到楼下便离开了。

纪潇潇松了口气,转身往家走。

刚打开门,就被暗处的人影猛地推到鞋柜上。

腰撞在柜角,疼得她倒抽冷气,还没喊出声,唇就被狠狠堵住。

秦行洲像发泄般啃咬她的唇,手也紧紧箍住她的腰:"为了气我,就找这种男人?"

"还删了我的指纹?"

他根本没给纪潇潇说话的机会,直接将人抱进卧室……

房间没开灯,昏暗中只能闻到秦行洲身上清冽的气息。

纪潇潇听着他的质问,只觉得可笑——

他永远这么自负,总觉得她不会离开。

五年时光,她耗尽所有热情,却再也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纪潇潇。

她声音轻却坚定:"我和许司深只是同学,但就算以后真有什么,也轮不到你管。"

纪潇潇越平静,秦行洲越焦躁。

他低头猛吻住她,手也抚上她的背脊。

感受到他的情动,纪潇潇声音发颤:"你这样对得起许媛吗?还是说……你喜欢我?"

秦行洲动作一顿,眼中闪过茫然,但很快又嗤笑出声:"喜欢你?"

"我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,还没玩够就被别人碰。"

说完他摔门离开,脚步慌乱得连自己都没察觉。

纪潇潇瘫坐在床上,被无力感淹没。

和秦行洲在一起的五年,她用尽力气维系这段感情,到头来在他眼里,不过是场打发时间的游戏。

她感觉自己站在世界的边缘,无论怎么挣扎,都逃不出绝望的泥潭。

纪潇潇强撑着起身,吃了抗抑郁的药,又给撞青的腰涂上药油。

洗完澡出来,收到许司深的消息:"周末有空吗?朋友给了两张演出票,我刚回国找不到人,就当谢你今天让我送。"

她本想拒绝,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停,最终回复:"好。"

外调进展顺利,大概一个月后就能离开这座城市。

周末阳光正好,纪潇潇跟着许司深去看演出。

到了剧院才发现,这场演出的领舞竟是许媛。

看着她在台上光芒四射,纪潇潇突然懂了秦行洲为何五年都放不下许媛……

演出结束,许司深说:"外面冷,你在这等我。"

纪潇潇坐在座位上没动,台上突然传来起哄声。

她抬头望去,秦行洲正抱着花走向许媛,从花束里取出戒指,单膝跪地:"恭喜演出顺利。"

台下掌声雷动,纪潇潇却恍惚了。

秦行洲也送过她很多礼物——爱马仕的包、卡地亚的手链、圣罗兰的香水……

可唯独,没送过戒指。

去年的四周年纪念日,纪潇潇对秦行洲说想要一对情侣对戒。

秦行洲当时只扔下一句:"要结婚的情侣才会买戒指。"

所以在他心里,只有许媛才是他想共度一生的人吧。

纪潇潇垂下眼帘,收回落在戒指上的目光,起身准备离开。

台上的许媛却突然叫住她:"潇潇?你也是来看表演的?"

纪潇潇淡淡一笑:"是啊,表演很精彩,恭喜你们。"

秦行洲看见她,嘴角扬起一抹笃定的笑,以为她是闹够了来求和的。

许媛有意无意地转动着手上的钻戒,轻声笑道:"要不要我们顺路送你回去?"

纪潇潇抿了抿唇,刚要开口。

秦行洲就抢先道:"是朋友就该有点眼色,这时候别凑上来当电灯泡。"

纪潇潇眼神微微一滞,没理会他话里的刺。

"不用了,我和别人一起来的。"

话音未落,秦行洲的下颌线瞬间绷紧,目光变得阴沉。

这时,许司深从剧场外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杯热咖啡:"外面冷,我给你买了杯热咖啡,加了奶和糖的。"

初冬的天气,男人的额头上却沁着细汗,呼吸也有些急促,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领带都歪了。

他把温热的咖啡塞进纪潇潇冰凉的手里,语气温和:"抱歉,有点慌了,怕你等太久。"

这个动作,在秦行洲眼里格外刺眼。

他喉结微动,刚要开口。

许司深已经脱下大衣,轻轻披在纪潇潇肩头,声音淡淡:"我们先走了,不打扰你们。"

纪潇潇没拒绝,跟着他往外走。

回去的路上,秦行洲给纪潇潇打了个电话,她没接。

十分钟后,他又发来消息:"你不就是想要我公开吗?你赢了。"

纪潇潇盯着屏幕看了会儿,把他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。

看着黑名单里"秦行洲"三个字,纪潇潇嘴角浮起一丝淡漠的笑。

那个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,被自己拉黑后,应该再也不会纠缠了吧。

她攥紧手机,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,思绪渐渐飘远。

到家楼下,和许司深告别时,她轻声说:"今天谢谢你。"

顿了顿,她有些生硬地补充:"虽然这么说可能自作多情,但我暂时没有开始新感情的打算。"

纪潇潇想起秦行洲和其他女人暧昧时的场景,也是这样的套路——找借口约会,再假装体贴送回家。

许司深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喉结动了动,却什么都没说。

纪潇潇也没指望他回应,说完就转身上了楼。

果然,之后一周,秦行洲彻底从她生活里消失了。纪潇潇这才发现,没有他的日子,竟轻松得不像话。

可平静没持续多久。

那天下班,纪潇潇刚走到家门口,就看见秦行洲倚在墙边。

他脸色阴沉,语气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:"为什么删我?"

"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"纪潇潇淡淡回应。

她掏出钥匙开门,却被秦行洲一把拽住胳膊。他声音里的不耐烦再也藏不住:"我都答应公开了,你还想怎样?"想到纪潇潇最近的冷淡,他心里更烦。

纪潇潇握着门把的手指发白,垂眸反问:"你都有许媛了,还想干什么?"

秦行洲从没被她这样顶撞过,下意识脱口而出:"我想干什么?我们之间,你没资格说结束,这是你高中时就欠我的。"

这句话像把重锤,狠狠砸在纪潇潇心上。

五年了,她什么都顺着秦行洲,他说不公开恋情,她就乖乖当隐形女友。

就算当年是妈妈从中作梗拆散了他和许媛,这五年她也算还清了。

"我不欠你什么。"纪潇潇声音坚定。

说完,她用力甩开秦行洲的手,"砰"地摔上门。

门把两人隔在两个世界。

纪潇潇靠在门上,双臂抱着自己,慢慢蹲了下去。

一扇门,隔断了所有过去。

她蹲到腿发麻才起身回房。至于秦行洲是否离开,她已不再关心。

可对秦行洲来说,纪潇潇的"结束"并不够。

周一上班,她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。

秦行洲的消息从四面八方涌来——医院接了秦氏的年度体检订单,同事们议论他帅气多金;林澈总发来许媛和他的消息;同学群里甚至有人打听他们的婚期。

纪潇潇只觉得喘不过气。

偏偏这时,林澈又发消息说秦行洲喝多了,让她去接。

【以后和他有关的,都不用告诉我了。】纪潇潇刚回复完,正要收起手机开车。

林澈的语音就弹了出来:"不行,潇潇你快来!洲哥为了你和别人打起来了!"背景里玻璃破碎声和拳脚声混成一片。

纪潇潇犹豫片刻,还是驱车赶了过去。

毕竟她即将外调,不想在最后关头出乱子。

赶到酒吧时,只见秦行洲和许司深对坐在桌前,两人脸上都有伤,衣服也皱巴巴的。

纪潇潇眉头紧皱,正要上前。

却听秦行洲冷笑道:"许司深,我玩了五年的女人你也要,眼光可真不挑。"

纪潇潇脸色瞬间惨白,僵在原地,和刚好抬头看过来的许司深四目相对。

她手指捏得发紫,满心都是难堪和屈辱。

秦行洲见许司深神色复杂,还以为他吃了瘪,得意地扬起下巴准备继续讽刺。

却被林澈惊慌的呼喊打断:"洲哥!潇潇来了!"

秦行洲猛地回头,正对上纪潇潇失望至极的眼神。那目光像把刀,将他彻底刺穿。

秦行洲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

直觉告诉他,应该立刻解释,他不是那个意思。

可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。

纪潇潇始终沉默。

她没吵也没闹,只是在众人面前默默删掉林澈的联系方式,转身就走。

身后顿时炸开了锅——

林澈难以置信地喊:"我靠,洲哥,你什么时候和潇潇在一起过?"

许司深则给了秦行洲一个鄙夷的眼神:"人。渣。"

周围还有人在窃窃私语,说纪潇潇插足了秦行洲和许媛的感情。

纪潇潇对这些声音充耳不闻,大步走出酒吧。

初冬的冷风扑在脸上,她心里的郁结突然散了。

回到家,吃了抗抑郁的药,她逐一删掉所有和秦行洲有关的人,退出所有有许媛的群聊。

从此,那个圈子真的和她再无关系。

纪潇潇过上了平静的日子,每天按时上下班,整理好行李,静静等待外派的日子到来。

偶尔她会站在窗前,看见楼下停着那辆熟悉的车。

车边总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有时他站几分钟就离开。

有时他会靠在车旁,抬头望着她的窗户。

飘落的雪花落满他的肩头。

偶尔还会掐灭他指间忽明忽暗的烟头。

他就那样安静地守着,像座沉默的雕像。

每当这时,纪潇潇都会毫不犹豫地拉上窗帘。

她原以为秦行洲很快就会放弃。

可就在外派只剩三天时。

秦行洲开始频繁出现在她的急诊室。

一会儿说头疼,一会儿说胃疼,一会儿又浑身不舒服。

纪潇潇通常让实习医生去应付他。

直到那天,秦行洲满手是血地挂急诊。

实习医生处理不了,纪潇潇避无可避,只能亲自为他挑出扎进手里的玻璃片。

处理好伤口后,她冷淡地提醒:"注意别沾水。"

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
秦行洲顾不上手疼,一把抓住她:"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"

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,像是下了很大决心:"你想公开关系,甚至想结婚……我都可以答应。"

"不必了。"纪潇潇淡淡打断,脸上没有一丝波动。

再次被拒绝,秦行洲脸上挂不住,脱口而出:"所以你和那个姓许的好上了?"

纪潇潇对他的质问早有预料,冷笑一声:"你说得对,我有男朋友了,以后别再来纠缠。"

说完抽回手,头也不回地离开急诊室。

许是被她的话伤到。

直到外派当天,秦行洲都没再出现。

最后一天上班时,科室同事们要给她办欢送会。

可欢送会还没开始,餐厅经理就通知说整个餐厅被秦氏包场了。

秦氏总裁秦行洲,今晚要给初恋准备惊喜。

同事们垂头丧气,觉得扫兴。

想换地方又来不及,纪潇潇笑着安慰:"没事,我又不是不回来了,等我回来请你们吃大餐。"

于是欢送会没办成。

纪潇潇迎着风雪,提着行李赶往机场。

登机时,她脑子里闪过许多回忆。

高中第一次见到秦行洲,工作后在医院重逢。

他们曾在一起,最后又分开。

思绪翻涌间,手机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:"纪潇潇,再不低头就真的没可能了。"

她盯着短信看了很久。

空姐提醒:"女士,飞机要起飞了,请调成飞行模式。"

纪潇潇握紧手机,默默关机。

飞机快速爬升。

二十分钟后,她就能打开舷窗俯瞰城市夜景。

这时,城市上空突然绽放无数烟花。

无数无人机在空中组成一行字——【秦行洲爱许媛。】

纪潇潇透过舷窗望去,邻座阿姨笑着打趣:"姑娘,对着烟花许个愿吧,说不定明年就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。"

她勾了勾嘴角,闭上微红的眼睛。

此刻她终于明白,真正的离开是不需要告别的。

秦行洲,祝你得偿所愿。

全市最奢华的会所里。

他紧锁眉头,死死盯着那条没有回复的短信。

自嘲地扯了扯嘴角。

想爬我床的女人多了去了,你真当自己无可替代?

作为秦氏从小培养的继承人,秦行洲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不肯流露脆弱。

他对身边的林澈说:"之前准备的烟花和无人机,该用了。"

林澈面露难色:"洲哥,这么高调向许媛表白,会把潇潇推得更远,万一她真不回来……"

话没说完,秦行洲眼底闪过一丝挣扎。

"不会的,她不会离开我。"

看着漫天绚烂的表白场景,手机却始终安静,他攥紧手机。

未愈的伤口再次渗血,染红绷带,他却浑然不觉。

径直走向林澈的酒吧。

刚进门,林澈就被他满手是血的样子惊到。

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秦行洲,没醉却衣衫不整,满手血污。

"洲哥,伤口怎么又流血了?"

秦行洲满不在乎地灌下威士忌:"不小心用力了。"

林澈赶紧拿来医药箱,手忙脚乱地包扎。

看着歪歪扭扭的绷带,秦行洲皱眉。

纪潇潇从来不会包成这样,上次他出小车祸,她心疼得不行。

包扎时慢条斯理,一个小伤口折腾近一个小时。

之后还盯着他不让沾水,管他吃清淡食物,烦得很。

回过神,他眼神骤冷。

现在受伤,她也不会来管了,本该高兴才对。

想起她敷衍的态度,他烦躁地闭眼,再睁开时已无温度。

让林澈叫来常聚的朋友。

安静的包厢顿时喧闹起来。

许媛也被叫来,看着他包扎的手,担心地问:"行洲,怎么这么不小心?"

秦行洲神色缓和:"小伤。"

忽略心底的异样,他告诉自己。

看,有没有她都一样。

朋友、事业,还有许媛,都在身边。

他眼底闪过坚定。

纪潇潇想用这种方式逼他妥协,不可能。

他不断提醒自己,却更烦躁。

抓起酒杯一饮而尽,又倒满。

等林澈反应过来,秦行洲已经眼神迷离。

他夺过服务生的手机,拨通纪潇潇的号码。

"我喝醉了,来接我。"
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传来许司深压低的声音。

"她累了,在休息,来不了。"

沙哑的声线让秦行洲瞬间清醒,怒火中烧,几乎捏碎手机。

"纪潇潇在哪?"

许司深慢悠悠回答:"我家,我床上。"

许司深直接不理会对面的怒火,利落地挂断电话。

他转头看向床上熟睡的纪潇潇,昏黄灯光下,她的面容安静得像幅画。

许司深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,确定温度已经恢复正常,便轻手轻脚地起身,带上了卧室门。

天边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悄然来临。

纪潇潇慢慢睁开眼睛,入目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布局。

她呆坐片刻,零散的回忆逐渐拼凑完整。

昨天她到新医院报到,没想到在机场撞见许司深,接着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。

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,许司深端着杯温水走进来。

"醒了?喝口水润润嗓子。"他声音放得很轻。

"谢谢,昨天……"纪潇潇接过杯子,眼神带着困惑。

许司深脸上浮起温和的笑,"昨天我出差返程,在机场遇见晕倒的你。看你低烧又联系不上家人,只能先带你回来。怎么突然来海市了?"

纪潇潇握着温热的玻璃杯,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,"医院调我来这边工作,昨天麻烦你了。"

许司深笑着摇头,"别总说见外的话。"

他顿了顿又开口:"对了,昨天秦行洲给你打电话,我帮你接了。"

纪潇潇愣住,心想自己明明把秦行洲拉黑了,拿起手机看到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,瞬间明白过来。

"没事,我和他早没关系了。"

"昨天医院的事,真的谢谢你。"

想到自己晕倒时紧紧攥住许司深手的画面,纪潇潇耳尖微微发红。

许司深垂下眼帘,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,再抬头时又恢复淡淡的笑意。

"能帮到你我很开心。"

"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洗漱用品,随便买了些放在浴室。我煮了粥,收拾好就来吃早饭。"

说完他转身退出房间。

纪潇潇洗漱完走到餐厅,看着满桌早餐惊讶道:"这都是你做的?怎么准备这么多?"

许司深拉开椅子示意她坐下,"有些是买的现成的,怕你不合口味,就多备了几样。"

听着熟悉的话语,纪潇潇恍惚回到高中时光。

那时许媛因早恋被迫转学,她整日沉浸在秦行洲厌恶的眼神里,只有许司深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带早餐,监督她好好吃饭。

想起那些被秦行洲伤害的日子,纪潇潇手指不自觉收紧。

她凭什么值得许司深这样对待?

"你不用对我这么好……"话出口时带着颤音,"我不值得。"

许司深突然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,目光坚定:"值不值得我说了算,在我心里,你值得最好的。"

纪潇潇猛地抬头,正对上他满含深情的眼眸,那灼热的视线让她心跳漏了一拍,竟看得出神。

心防仿佛裂开一道缝隙,阳光透了进来。

她突然想,如果当初喜欢的是许司深,人生会不会轻松许多?

晨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,两人相对无言,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流淌。

突兀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发呆的纪潇潇。

她接起电话,新医院急召她去会诊,说有病人突发状况。

挂断电话,纪潇潇带着歉意看向许司深:"医院有事,我得马上过去。"

"我送你。"许司深已经拿起外套。

刚坐进副驾驶,许司深就递来三明治和热牛奶:"路上垫垫肚子。"

"谢谢。"纪潇潇咬了口温热的面包,牛奶顺着喉咙暖到心底。

她偷偷打量开车的男人,侧脸线条比记忆中更硬朗,抿唇时带着矜贵的气质。高中时总爱嬉笑的少年,如今已蜕变成可靠的男人。

察觉她的注视,许司深突然开口:"看什么?"

纪潇潇慌忙移开视线,故作镇定:"觉得你变化挺大的。"

"是变好了还是……"

"更有魅力了。"

许司深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,连等红灯时都带着笑意。

十几分钟后,车停在医院门口。纪潇潇抓起文件袋就跑,却在门诊大厅被秦行洲拽住手腕。

"昨晚你和许司深在一起?"他眼底泛着冷光,语气森然。

若是以前,纪潇潇或许还会心慌,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等待抢救的病人。

她用力甩开他的手:"我现在没空和你纠缠,里面有人等着救命。"

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诊室。

四个小时后,纪潇潇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诊室。秦行洲居然还在走廊等着,见她出来便冷声道:"谈谈。"

纪潇潇揉着酸痛的脖子:"去我办公室说吧。"

两人刚转身,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迎面走来:"请问是纪潇潇小姐吗?"

"我是,您是?"

对方递过纸袋和咖啡:"许总让我送来的,他说您早餐吃得少,需要补充能量。"

秦行洲脸色瞬间阴沉,纪潇潇却笑着接过:"替我谢谢他。"

办公室里,纪潇潇抿了口咖啡润喉,看向对面的秦行洲:"要谈什么?"

"你和许司深发展到哪步了?"他声音依旧冰冷。

纪潇潇握紧咖啡杯,指尖发白:"这和你无关。"

"从你说我们是普通朋友那天起,"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"我们就已经结束了。"

医院办公室的墙壁白得刺眼,整个空间透着股冷意。秦行洲眼眶通红,像是熬了整夜的兔子。

"你刚才说什么?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。"

"只要你不再接近他,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。我可以不计较你们过去的事,也能和许媛分手。"

看着秦行洲摆出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,纪潇潇气笑了。

"秦行洲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?好像我在无理取闹逼你让步?"

秦行洲眉头紧锁盯着她,纪潇潇攥紧手里的咖啡杯,面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:"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我已经放下的事实?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逃避?"

她顿了顿,直视对方的眼睛:"我们早就结束了。"

纪潇潇干脆的声音像锤子砸在男人心上,秦行洲突然觉得胸口疼得厉害。眼前这个女人再也不会因为他受伤而急得掉眼泪,不会因为他和其他女人亲近而吃醋,也不会撒娇求他公开关系。

一想到这些温柔都会给别的男人,秦行洲就疼得喘不过气。他试图扯起嘴角掩饰狼狈,可四肢都像灌了铅。

直到此刻他才明白,自己早就爱上了纪潇潇,非她不可。可为什么偏偏在她决定放手时才醒悟?秦行洲懊恼地攥紧拳头。

不,还有机会。这女人陪了他五年,怎么可能说放就放?他绝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。

见他半天不说话,纪潇潇只当他还在消化被拒绝的事实。

"你当初和我在一起,不过是把我当许媛的替身。现在她回来了,我们自然该结束,你也不希望许媛知道我们的关系吧?"

突然想通心意的秦行洲眼睛一亮,一反常态:"我从来没把你当替身,我们之间不会就这么结束。"

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,留下纪潇潇愣在原地。她懒得再猜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疲惫地瘫坐在办公桌前,目光落在桌上许司深让助理送来的点心,心里泛起暖意。

许司深总有种魔力,只要在他身边,就觉得特别安心。

下班时在医院大厅看见秦行洲,纪潇潇终于明白他上午那句"不会结束"的意思。她拢了拢外套想绕道走,却被对方直接堵住去路。

"我送你回家。"

"不必了,我不想再和你纠缠。"

向来高傲的秦行洲这次没生气:"现在这么晚,天气又冷,你不是最怕冻着吗?让我送你。"

纪潇潇正琢磨怎么脱身,许司深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:"不麻烦秦总了,潇潇我送就行。"

她抬头撞见许司深含笑的眼神,嘴角不自觉扬起:"你怎么来了?"

"顺路接你,行李还在我那儿呢,走吧?"

"好。"

两人并肩往外走,经过秦行洲身边时,纪潇潇被拽住了手腕。男人垂着眸子,声音带着妥协:"我和许媛分手了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。"

冬天的北风像刀子,医院门口寒气逼人。纪潇潇甩开秦行洲的手,声音冷得像冰:"秦少真是大方,可惜这些我已经不稀罕了。"

秦行洲从未如此挫败,甚至想把她捆在身边:"他能给你的,我都能给!"

纪潇潇不紧不慢:"我只想要离开你。"

说完就和许司深并肩离开,留下秦行洲站在原地,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不动。

刚出医院,冷空气让纪潇潇缩了缩脖子。许司深立刻脱下大衣披在她肩上,自己则默默走到上风口挡风。纪潇潇看着他被风吹红的鼻尖:"真是顺路?"

许司深耳尖泛红,别开脸拉开副驾车门:"特意来等你的。"

上车后,纪潇潇转头问:"等了很久?"

许司深调高空调温度,笑着说:"不到一小时。"

纪潇潇心里又暖又愧,沉默下来。五年都没能让秦行洲爱上自己,面对许司深的感情,她像个感情上的失败者。

察觉她情绪低落,许司深轻笑着转头:"看在我等这么久的份上,赏脸吃个饭?"

纪潇潇点头:"当然好。"

和秦行洲常去的高档餐厅不同,许司深选了家安静的小馆子。没有钢琴声,客人们低声交谈,暖烘烘的暖气让人放松。

许司深熟练地剥着螃蟹,修长手指灵巧地挑出蟹肉,将盘子推到她面前:"记得你以前爱吃这个。"

纪潇潇有些恍惚:"你还记着?"

许司深放下餐具,认真看着她:"一直记着,从来没忘。"

对上他的目光,纪潇潇想起高中毕业那天。许司深单肩背着书包站在她面前,背脊挺得笔直,眼神灼热地说喜欢她。可那时她以"有喜欢的人"为由拒绝了他。

其实那时候她对秦行洲也没多喜欢,更多是愧疚。

手机突然响起,陌生号码。纪潇潇下意识想挂断,但想到或许该彻底解决和秦行洲的关系,还是接了起来。

电话那头传来林澈带着愧疚的嗓音。

"潇潇,洲哥又喝多了。"

纪潇潇皱了皱眉:"又和许媛吵架了?"

"没,嫂子都拦不住,洲哥闹着要见你,你有空的话过来一趟吧?再这么喝下去,我真怕他出事。"

"秦行洲还没回去吗?"

挂断电话,纪潇潇看向对面的许司深。

后者擦了擦嘴,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眼神,笑着问:"吃饱了?"

在纪潇潇愈发疑惑的目光里,许司深像是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。

"吃饱了我陪你过去?"

"这么晚,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。"

等两人赶到林澈发的酒吧地址时,许媛正扶着秦行洲。

这些人真是,她都跑到海市了还甩不掉。

看见纪潇潇,秦行洲混沌的眼里闪过一丝清醒,下一秒,就瞥见她身后的许司深,眼神瞬间阴沉下来。

"你们来干什么?"

纪潇潇没理会他的怒气,转头看向旁边的林澈。

"他这样像是要出事?不是好端端的吗?"

林澈被她冰冷的目光盯得发慌,刚才秦行洲灌酒的画面还在眼前,可现在他也不好反驳,只能干巴巴地说:"我看你们最近有点误会,有什么事还是说开好,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朋友。"

"这是我跟他的事,而且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以后他有什么事,别再来找我,他有女朋友,我先走了。"

说完,她就拽着许司深准备离开。

喝醉的秦行洲却突然拽住她:"别走,别离开我,他到底哪里比我好?我们在一起五年,还比不过他两个月?"

秦行洲的话让许媛瞪大眼睛,震惊地看向两人。

五年?他和纪潇潇从她出国后就在一起了?

许媛眼神复杂地盯着秦行洲。

别说许媛,就连做了五年共同好友的林澈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事。

纪潇潇停下脚步,没回头,只留下一句:"你根本没法和他比。"

至少在许司深面前,她不是那个做什么都失败的人。

听到这话,秦行洲瞳孔一缩,拽着她的手无力垂下。

之前坚信纪潇潇爱他的念头,此刻也开始动摇。

可怎么会?她怎么能喜欢别人?

她用五年让自己爱上她,现在又转头喜欢别人?

等纪潇潇他们走到酒店门口时,林澈追了上来。

"潇潇,对不起啊,之前我不知道你们……"

林澈也反应过来两人之间的纠葛,之前他还总让纪潇潇来接秦行洲。

纪潇潇倒觉得说开也好,更能和秦行洲划清界限。

"没事,以后他的事别跟我说了。"

林澈保证:"放心,我知道了。"

回到车上,纪潇潇有些沉默,眼睛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许司深开着车问:"舍不得他?"

纪潇潇回神,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,转头看向许司深。

"没有,只是有点感慨,毕竟五年了。"

闻言,许司深悄悄松了口气。

纪潇潇再次转头望向窗外,路边的景物匆匆掠过,就像她这匆匆五年。

五年,足够让她对秦行洲的感情腐烂发臭。

不挖掉烂肉,怎么重新开始?

自上次酒吧之后,纪潇潇很久没见过秦行洲了。

一个月后,就在她松了口气,以为真能好聚好散时,医院突然通知。

秦氏分公司的员工例行体检,安排在她所在的医院,院里人手紧张,她被临时抽调去内科检查。

纪潇潇看着手机上的通知,皱了皱眉。

只希望是她想多了。

这个念头在秦行洲出现在诊室门口时破碎。

一个多月没见,他瘦了不少,眼神也没了之前的傲气。

从他出现,眼睛就一刻不离地盯着纪潇潇。

纪潇潇本着医生的职责,尽量把他当普通患者。

"把外套脱了。"

她拿起听诊器贴在他胸口。

看着近在咫尺的脸,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香,秦行洲心跳不自觉加快。

听着有力却急促的心跳,纪潇潇又看了眼刚做的心电图,确定是情绪引起的心跳过速。

她收回听诊器,坐回办公桌,在体检表上签了"正常"。

纪潇潇把单子递回去,想叫下一个患者。

秦行洲却站着不动,看着她说:"这些天,我很想你。"

纪潇潇动作一顿,面无表情:"现在说这些没用了。"

秦行洲心口一疼:"我知道你不信,我也不信,所以这段时间我忍着没找你,就是想弄清楚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。"

"现在我知道了,我是真的离不开你了。"

"过去是我不好,现在我知道了,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"

纪潇潇对上他诚恳的眼神,语气平淡:"秦行洲,最开始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吧?报复我妈拆散你和许媛。"

男人脸色一白,避开她的目光:"是,我承认,最开始是想报复你,可后来,我也不知道怎么了,总在意你的感受。"

纪潇潇苦笑:"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早就知道你是为了报复,只是我当时太开心,再加上这事确实是我妈对不起你们,所以我答应了。但现在,我累了。"

秦行洲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,更慌了,上前拉住她的手:"潇潇,别放弃我,最后一次机会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"

五年,纪潇潇给了他无数次机会,却只被他一次次伤害。

她真的累了,爱不动了。

看着他眼里的期待,纪潇潇抽回手:"我们连好的开始都没有,凭什么要求好的结局?"

"没事的话就走吧,我在上班。"

秦行洲看着空了的手,只觉无力。

他最后看了眼纪潇潇,转身往门口走,到门口时留下一句:"我不会放弃的,这辈子,你只能和我在一起。"

空荡荡的诊室里,因为秦行洲这句话,纪潇潇突然觉得四周冷得刺骨。

她情绪有些低落。

为什么无论她爱还是不爱,秦行洲都不肯放过她?

下班时,纪潇潇神色恍惚地走出医院大门。

寒冬腊月里,她刚迈出医院大门,脸颊突然被一杯热奶茶贴住,惊得她猛地回过神。

许司深正笑着帮她插好吸管,将奶茶递到她手里。

"想什么呢这么出神?"

纪潇潇吸了口奶茶,暖乎乎又甜滋滋的滋味瞬间在嘴里化开。

"没什么。"

"你啥时候回来的?"

最近许司深一直在外地出差,她原以为他明天才能回来。

许司深垂了垂眼,再抬头时又扬起温柔的笑:"外头待着没意思,还是家里舒服,就熬夜赶工把活儿提前做完,连夜赶回来了。你吃晚饭没?"

纪潇潇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指针早已过了饭点。

"还没,你呢?"

许司深替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:"赶得太急,饭都没顾上吃,一起?"

车子刚启动不到两分钟,许司深突然将车停在路边,伸手推开了车窗。

"纪潇潇,看。"他指着车窗外,"今年海市头一场雪。"

腊月都快过完了,海市才等来初雪。

纪潇潇转头望去,路灯照得雪花闪闪发亮,像舞台剧里飘落的羽毛。

她突然记起,自己好像发过想看海市雪景的朋友圈。

转头看向身边穿羊绒大衣的男人,他正望着窗外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。

直到很多年后,这个眼神她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他应该是为了和她看第一场雪,才连夜赶回来的。

纪潇潇弯了弯嘴角:"谢谢。"

许司深会心一笑,关上车窗重新发动车子。

饭桌上,许司深状似随意地问:"今年过年咋打算?"

纪潇潇这才想起快过年了。小时候总盼着过年,当了医生后,尤其因为秦行洲,她好多年没好好回去过。

她想了想:"可能回爸妈那儿,好久没见了,怪想的。"

许司深给她倒了杯水:"我也打算回去过年,顺路捎你?"

纪潇潇老家在城郊,离以前的高中不远,许司深老家好像也在附近。

她喝了口水点头:"那麻烦你车了。"

晚饭后天已擦黑,许司深坚持要送她回家。

两人踩着薄雪慢慢走,权当消食。许司深把大衣披在她肩上,纪潇潇闻着衣服上熟悉的皂香,浑身暖融融的。

一顿饭功夫,地上已积了层薄雪,两人踩着雪走,都希望这路能再长点。

作品声明:内容存在故事情节、虚构演绎成分